业在一百年内几乎没有任何实质金融流水和财务报表披露时,要想通整件事并不困难。”
“它们有做得这么失败吗?”
“试图毫无漏洞地运转一个虚假的现代社会是非常困难的,先生。工业和信息社会是一整个彼此连贯的复杂系统,任何小要素的问题都会显现在局上。过去我曾见过更小巧细致的案例,但那也同样难逃破绽。”
罗彬瀚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雅莱丽伽不让你说?”
“不,这是我自己的判断。”李理说,“当你走进仓库找我时,你要求我帮你解决一个女孩的精神问题。从始至终我在执行这一目标。我注意到你是如此异常地在乎她的命运,因而我认为给你单独的探索时间是必要的礼貌。如果你单纯只想确保自己的人身安,那么你早就该明白了,先生。有几个迹象表露得如此明显,你不可能将其完忽略。”
“说说看?”
“第一个迹象是她的伤口。”
罗彬瀚发出敷衍应和的声音:“还有吗?”
“信息。”李理说,“在对面世界,溺叶存在的时间超过两百年,意味着这条通道持续得足够久。如果这期间野人们不断猎食他们,那大量的失踪人口绝不可能会被忽视,除非他们被刻意遗忘,或是从未失踪过。”
“这些情况都有很多种可能。”罗彬瀚说。
“还有考察队发现溺叶时的影像资料。你在博物馆里看到过它,先生。想想这是两百年前的录像清晰程度,那和他们身处的科技发展周期绝不匹配。而即便你对此没有清晰意识,你也看到录像里的考察队员们拿着手机——他拿的那一款和你获赠的款式在外形上有多大区别呢?市场逻辑使然,此类商品是绝不可能在两百年间保持面貌不变的。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细节我想给予你提醒:那里没有活火山,却有地震和海啸。此事在地质学上的复杂性远超你的想象。”
罗彬瀚摇了摇头。他并非不相信李理的话,只是感到有些疲惫,暂时不愿再考虑这些。
“那到底是什么?”他吃力地问道,“某种寄生虫?”
“更像一个集合体。”李理答道,“当我们用寄生来描述时,那形容的是某种生物存在于宿主体内与之共生的状况,但我并不这样看,先生。它们复制并替换了原型的一切,即便是最为关键的脑器官也是由大量神经虫替代的。它们是以扮演个体为任务的虫群。”
“它们的目的呢?就是为了繁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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