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放在自己颏下,充作那人面瘤,又吐舌挤眼,约略是扮乌码脸上浮皮。他如此演得一演,见荆石不肯发笑,似乎甚觉无趣,放下手道:“水花老太婆同俺讲了,乌码那小脸儿本是一胎的兄弟,生时位置差了,便与乌码长成一体,生来不出几年便死透了。俺瞧他死了兄弟,又因两个连在一处,不得归葬,也怪可怜的,便不笑他了。反正说怪也不顶怪,没他那调调烦人。”说罢又忍不住扮起鬼脸,却不特意给荆石瞧,纯系自娱自乐了。
荆石看他四下乱跳,忽然问道:“他身上的已是死胎”
骨儿碗回道:“死好些年了。水花老太婆说他俩连着心,乌码若不死,也葬不了他兄弟,就这般拖着。”
荆石点了点头,也不提临去前那一瞥,只是闷头赶路。两人步履匆匆,总算在天黑前下了高地,返归村落当中。此时家家户户俱已闭门,四野静谧,两人走进官栈,骨儿碗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支长烛,点起放在榻前小台上。荆石拿眼一望,暗觉此烛粗细形制颇为熟悉,像是从那废舟家内顺来的。
骨儿碗点罢蜡烛,对荆石拱手道:“时候不早,新官儿今日且歇吧。待明天俺再来村里,领你去四下转转。”
荆石在榻边坐下,问道:“你家不在村中”
骨儿碗把着棍子道:“俺喜欢住林里,夜里透风,这些木盒子怪闷气的。”说着便蹦蹦跳跳地去了。
荆石见他去得爽快,也不及再叙其他,又是一日跋涉,便在榻上合衣躺倒,准备入睡。正是半梦半醒间,忽听床头窗外一声碎响,似是踏枝之声,当即睁眼推窗,再探头看外面情形,唯见一地霜白月色而已。
63890489
飞鸽牌巧克力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书控书吧】 www.shkuangneng.com,下次我更新您才方便继续阅读哦,期待精彩继续!您也可以用手机版:m.shkuangneng.com,随时随地都可以畅阅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