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带来的刺痛就越鲜明。要长久地装作毫无良心,那毕竟也和保持良心一样使人折磨。
那实在不应当。伐木工不应当知道树的故事,树也不应当知道伐木工的故事。他心想这定然就是那本书的恶毒阴谋。他不想再说下去了,可是那三个字却压在他的喉咙里。一个名字,三个短短的音节,那代表的是父亲与女儿。如果他说出来或许会被立刻杀死。
“你不会明白。”阿萨巴姆说,“你是听从他的。”
她那陈述事实般的淡然口气叫罗彬瀚有一种报复欲。那一刻他是情愿看到一个暴怒而危险的野蛮武神,也好过一个对着信仰坚定不移的冷血杀手。但他却无计可施,因为清楚辱骂和嘲讽都对一个虔信徒毫无作用。他是没法用言语劝她回心转意的——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想劝她些什么。他只是碰巧听闻了伐木工的沧桑往事,他只是想看到她有哪怕一丝的动摇。
但是——下一秒他想到了一样东西——不是言辞或武器,也不会让他的处境有任何好转。可如果他只是想看一眼阿萨巴姆的暴怒,想看她为任何自己干过的破事而动摇失措,那东西或许却要超过任何肮脏或刻薄的字眼。于是他把手伸进外套里,摸到那个湿漉漉的圆筒。它已经被压得有点扁,但封口还算紧密。他的打火机虽不能用,匕首也一样能点燃东西。这再适合也没有了,一根尴尬仙女棒送给一位正牌黑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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