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嘛……是诅咒的效果吧?其实我也搞不太懂。哎呀,别那么纠结啦,反正这点伤是小意思,等我休息休息就能恢复了。”
罗彬瀚不再说话了。他掏着口袋,目光飘向如同假死般的邦邦,心里却像有一群蜜蜂打转。他早就知道那小魔法会对邦邦起效……他真的知道吗?他不过觉得邦邦不可能在当时演得那么逼真,那么恰到好处。可那其实一点也说不通,假如邦邦是——譬如说,是一群裹在假皮里的杀人蜂——他怎么还能为某些事感到尴尬呢?那未免太让他像个人了。这比宇普西隆和阿萨巴姆都还要叫罗彬瀚想不通。一个杀人蜂群,一个种族屠杀者,他还能为什么样的事难为情呢?他岂不该早把一切类人的情感都踩在脚下?
“我认为这无关‘类人’。”他脑袋里的住客说,“那是一种对错误的感知。”
什么感知?罗彬瀚问。
“错误。”加菲说,“你所指代的那种感情,它是由某种使你感到错误的东西引起的。你,或外部,一些不应当的事导致了这种感受。对于像他这样的生命来说,恐惧是可以被认知与了解征服的。但……你给予他的是一种无法消解的错误,他与世界的冲突。”
罗彬瀚面无表情地掏着兜。他开始思考“尴尬”这词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否因为他在人生的哪一门重要课程上鬼混,以至于永久性地误解了这个“罪孽”或者“邪恶”的近义词。如今看来那还是大有可能的,因为阿萨巴姆总不至于曾在战斗中放过一个屁。
“那是不同的。”加菲解释道,“若你承认一项东西是罪恶……在我观察,你至少严肃地看待他,这意味着你的行为是重要的。你总有为此引发的后果要关注。但你所引起的那种矛盾——我从未产生过那种感情,因此只能试着描述——是毫不重要的。它的后果便是它本身,因而你们只能注意着它本身,发现它是由你或外部的某种必然错误引起。我观察到大多数理性智慧者很不愿意产生错误。”
那不遂人愿,不是吗?罗彬瀚说。
“那正是重点。”加菲说,“若你向往崇高而自认正确,外部的恐惧是易于克服的……但自身的矛盾和无关紧要不是。”
你在骂人?罗彬瀚将信将疑地问。
“我不认为那是种贬低。”加菲声明道,“那是一种特性。”
罗彬瀚把这件事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为它在鬼扯。这件事的结论显而易见,邦邦,一群裹在假皮里的食人蜂,因无法承受自己竟然拉屎的事实而被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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