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他一边给星期八扎头发,一边听宇普西隆讲自己所经历的走私故事。武器、生物和药品都屡见不鲜,但最大量的东西是浓缩糖。既能做食物也能当兴奋剂,恰当比例下的成瘾药与杀人毒药,万能建材和高能爆炸物。而相较于其他等质量的同类产品,走私糖的判刑却很低。这总是黑社会新手入门时的最佳选择。
“红裂当初发明这个技术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样吧……可是,如果现在把糖城给全面禁止的话,不说黑市流通和政治问题,光是受刺激而自杀的人数就很头疼了。虽然不像毛肚子吞吞那样深度地替代管理者职能,糖城在很多地区的经济和稳定性上是很重要的。”
“红裂这人还活着吗?”罗彬瀚随口问,“对这事儿就没话说?”
“啊,这个嘛,老实说,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
“嗯,虽然浓缩糖的原始技术是红裂开发的,第一家糖城也是他建立的,后续在联盟的商业化繁荣就与他没有太大关系了。最大的糖城不是他名下的,之后几种新糖也不是他开发的。总而言之,作为创始者的他就这样慢慢消失在历史里了。考虑到那时杜兰德人的寿命,现在也许是已经死了吧。当然,也不至于是受到军管阶层迫害的程度,只是逐渐地被世人遗忘了而已。流传下来的最有名的话是‘糖会成为所有生命的共识’,其实真正对公众说的最后一句是‘就停留在这一刻吧’。停留在这一刻,然后就退出了关于糖城的故事呢。所以说是个怪人。”
罗彬瀚埋头给星期八编辫子。他已经弄完了左右两个斜编的法式麻花辫,把它们盘在后脑勺缠好,然后往缝隙里插温室薅来的小花。宇普西隆坐在杯子上,若有所思地轻轻说:“做出改变的人和得到报酬的人,未必是一回事啊……”
“他也不是一分没赚。”罗彬瀚耸耸肩说,“你们干嘛不主动宣传宣传?”
“原因很复杂的啦。本来糖城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而且,罗先生你可能对此还没有意识,宣传对联盟来说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安全防卫手段。任何可能带有污染信息的情报都是禁止被传递的,审核过程非常严格。”
“污染?”
“啊……怎么解释呢。和诅咒的概念有一点相近,但是原理是不同的。罗先生老家有那种诅咒书的传说吗?就是书啊、信啊之类的东西,由一个人传递给更多的人,只要看到上面的内容就会遭遇不幸。那个其实就是信息污染案例的传说化。”
罗彬瀚插好最后一朵小花,然后把铃铛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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