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引起各种各样的紊乱。
尽管这种紊乱是普遍性的,它在每个人,每个地区的表现都不尽相同。有些人能够去更多的地方,某些地区则能彼此迁移而不必得病,这样的区域被他们称为“同调地”。每个地方的人,倘若想让他们的孩子有更多定居的选择,便会想方设法去同调地众多的区域生育。这种行为在不同的年代合法或不合法,取决于当时的管理者如何看待自己治下的人口状况。
伊是在一个同调地生育合法的年代诞生的。他的父母一生都活在东边——也就是距离那块发红发亮的岩浆碎块最远的方向——的养殖村落里。他们在快到九十岁时感到了衰老的征兆,并决定生育一到两个孩子。对于孩子的未来,他们没有特别的规划,但却希望能比自己走得更远些。于是他们卖了一批牲畜,去最东边的峭壁上住了六年,其中的四年里生下了两个孩子,那就是伊与他的妹妹。他们各有各的优点,伊更灵活,他的妹妹则更强壮,同时他们也有相同的能力,那就是能长期待在世界的边缘。无论东南西北,那些直通世界背面的峭壁似乎全是同调地,因此他们便能自由地绕着整个世界来去。
伊的妹妹很好地运用了她的天赋,成为一个游走世界边缘的燃料贩子。而伊是个目前服务于北方营地的声线铺工,一种经常面临恶劣环境与生命危险的职业。他在这个行业中算是很年轻的,而且身体也很健康,能够独立地生活,定期回去照料和陪伴父母。但他是个内向的人,并不喜欢和人交往。像他这样的性格在金属雕工里是很常见的,因为他们是最容易听到世界韵律的人。当他们沿着峭壁攀爬,把传声钉深深地敲打进峭壁之内时,他们经常能听见地底的狂暴之歌,那是医学理论里的地中韵律。然而既然没人能生在地中,自然也没人受得了那个声音。他们只是强行忍受,在隆隆唱响里沉默地挥舞钉锤。
对于这一切,雅莱丽伽仅有很少部分是从伊的记忆里看到的。一个亲吻毕竟不是真正完全的共享,但她也并没打算立刻更进一步。在和伊聊过这世界的整体面貌后,她问起了他先前所提起的“不老者”。
“他们是城邦的主人?”她问,“为何叫他们不老者?”
伊又露出了那奇怪的眼神。如今雅莱丽伽已可粗略地分辨出他的情绪。她知道那并不是恐惧,不像是在谈论一个可怕的威权者,而更像是好笑,就如同雅莱丽伽说了一句有趣的话。
“他们不是城主。”他说。他似乎沉思了一会儿,在脑袋里寻找合适的词,而双手又开始摆弄。雅莱丽伽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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