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存在的方式,像你们语言里的那些词,族群——它并不真的存在。那只是种偷懒的说法。按照你教给我的那个词,我们只是独立心智动物,是吧?”
“你比我想的喜欢思考。”
“你很喜欢听别人说话。”波迪说,“从各种意义上,你很擅长让别人开口。”
“那么,告诉我,你想为不老者复仇吗?如果消除他们意识的人还活着,你会试着杀了他?”
“不老者给了我还算满意的生活。”波迪说。他接着沉思默想,雅莱丽伽知道他给出的理由只是一部分。但当波迪再次打破沉默时,他不再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我和你没有冲突。”他说,“你和那人有个孩子?他在你有孩子时抛弃了你?”
“现在你的思路又成了一个下流的人。”
“我知道你在打听一个孩子,和那人长得差不多。我也碰巧听见你船上长翅膀的那位说,那孩子正在进行一次复仇。”
“我从未认识过那个人,也不知道那孩子和他的关系。不过我确实也在找他,因为他在外头犯下了一桩罪行。”
“所以你要来抓捕这个罪犯?这又是一桩闲事?”
波迪笑了起来,转头看向雅莱丽伽。忽然间他的神态凝固了,不太自然地盯着虚空。雅莱丽伽转过头望望身后,只看到覆盖着冰霜的发光石峰。
“没什么。”波迪说,“是我太紧张。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既然这里没能找到你要找的孩子,我猜你是要继续向下?”
“你们不必跟来。”
“我当然得下去。那人,他说他死了,我却不太相信。我要亲眼去看看,就算没有尸体,那也得走上一段路。你用不着管我,我在韵律病这事儿上比常人要有耐性。而如果我死在途中,那是我自己的运气。”
尽管他这样说,雅莱丽伽并没打算置之不理。当波迪走下石坡,去山脚下漫步散心时,她又回到了那栋僻远而简陋的独屋内。
她穿过曾经摆放着医师的白纸堆的桌子,伸手抚过上头的积灰。然后她走到医师过去常常坐着的角落。在那里有全屋唯一的坐具。倘若札的描述不假,在医师居住于独屋中的岁月里,这屋子从未设置过第二个坐席。来访的客人们不论老少,都只能站着和医师交谈。那自然不是正常的待客之道,但能走进屋门的人大多也愿意容忍这点。
关于这个怪癖,衰老的札为他尊敬的长辈做出了一个相对过得去的解释。他认为医师之所以这么做,正是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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