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明白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在这里,把生命分门别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思想。”
“对于无穷而言,”姬寻说,“思想也和身体一样毫无意义。构造与类都是不稳固的。”
朱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不确信这句话是我理解的意思。”
“你的确没有理解。”姬寻答道,“在你们的计算器被启动以前,你们赋予了它一个可数无穷构造,以使它穷尽物理层面的展现力。这不涉及模型问题——对于研究这种阶差的人而言,它被称为一级许愿机。“
“许愿机。”朱尔重复道,“这是个很不严谨的说法。”
“这是一种留有余地的总括,”姬寻回应道,“对于表现力高于我们描述能力的部分,要恰当命名是很困难的。”
“那么你们究竟怎么称呼呢?对于这些‘展现力更高的部分’?”
“外界把它们分为六级。”
“你们创造了六级许愿机?”
“不,六级是一个理论之外的宽度。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清楚四级是什么——那是关于公理系统选择的问题,创造它的人把它命名为‘无界大’,不过在通常的讨论里,我想‘真类’是个更常见的用法。”
姬寻简短地说着。他无意解释更多,然而听者却表现出一种职业式的浓厚兴趣。她显然想要求对方再说下去,但是姬寻轻快地摇了摇头。
“我们离题太久了。”他说,“请说说你们创造一级许愿机的事。”
“我想你已经从维斯的头脑里知道了大部分。”
“叙事和视角会让同一个故事面目全非。”
朱尔悄然起身。最美的不老者又一次在屋里徘徊起来。她沉吟间的神态混杂着高傲与伤感。
“我出生在一个很不好的时候,姬寻先生。”她说,“当我的父母在新首都生下我时,天文学的最终结论已经告诉我们宇宙将于何时毁灭。但那是个很让我们意外的结果。世界终将毁灭于冰——这是我们当时流行的一句歌词,告诉我们热寂将成为宇宙的结局。但是写歌的人和他那个时代的天文学家全搞错了。宇宙没有选择一种永恒宁静的死亡,我们遇到的是大挤压。”
“奇点收缩”
“我想我们正在说同一件事。”
“那么,这意味着在那之后还有新的膨胀。你们的宇宙还会重生。”
朱尔充满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但她对此什么也没评价。
“新的宇宙依然会诞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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