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但朱尔看起来并不着急。她往后退了一步,观察着那片包围他们的“死域”。她有充分的理由不立刻为他们的保护者解围,而姬寻也只是在旁边等待着。
“你的屏蔽器有一些额外的功能。”她说。
“我想,”姬寻回答道,“你的毛朋友应当向你警示过,关于它的一只眼睛是如何被封闭的。”
“你如何解释他呢?一个念咒语的巫师?”
“我会说这是某个系统的延伸。”
“这和你先前的描述是相悖的,姬寻先生。”朱尔说,“你告诉我他是屏蔽器,但实际上,从你的表述和他的反应,我相信他和另一台无限机器关联。你从没提过这件事。”
“我们可以说所有的屏蔽器都和某台许愿机的存在关联。朱尔,我想你解释过两种屏蔽器的原理,如果你仔细考虑这件事,就会发现如果没有一台事先存在的许愿机,我们是做不出第一台屏蔽器的。”
流虹之光猛烈地颤动了一下。从姬寻所在的位置看去,朱尔的眼睛也像在流动着青绿色的漩涡。他猜想这可能也是妥巴作为动物时所看见的最后景象。
“我们应当对彼此坦诚。”朱尔说,“可我发现你在试图隐瞒什么。”
姬寻眨了一下眼睛。
“我的确不是个坦诚的人。”他说。
“那也许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很大阻碍。”
“我不这样想,朱尔。至少,我现在不会阻止你的计划。无论你打算关掉切分器,或是按照你的想法使它重启。我引导你来这儿正是为了弥补我上一次的失误。而且,恕我提醒,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的视线对撞了一会儿。从那双桃红色的眼睛里,姬寻看出那个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的威胁:既然他们已经抵达了核心,许愿人只需要一个就足够了。而曾经在切分器上安装了额外构件的人并不是他,谁的指令会被优先指令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们仍然彼此需要,姬寻先生。”最后朱尔说。她如同一个胜利者在向俘虏提供保证那样着重强调:“如果我们打算走进这个时代,你对当代知识的充分了解是可贵的。”
姬寻不言不语地低下头。
朱尔不再留意他的反应。她把手伸向金铃,像抓住一颗宝珠那样掌握它。那仪式性的姿态保持了一段时间,她闭上眼睛。
丑恶的色彩朝着他们缩紧。无形屏障变得更加鲜明了。那些若有若无的色彩开始在偶然间呈现出羽状的花纹。姬寻抬起头,冲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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