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研究陷入困顿时,我意外得到了奥菲莉亲属的联络。他们,从家庭关系上来说,是奥菲莉父亲的表亲,向我邮寄了一些奥菲莉父母的遗物,其中包括了一张家庭合影照。这张照片使我发现,我妹妹在遗传上的顽固并非巧合,奥菲莉的相貌也完全秉承自母系血统,没有任何父系的痕迹。除此以外,我还从在奥菲莉的相册夹缝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文书。那上面的文字,据我的受托者所言,其词汇和音节最接近意第绪语,语法则截然不同。他主张文中记载的是某种古代巫祭仪式,但遗憾的是,由于使用的语言已死,其详细内容已无法破译。”
说到这里时,她露出一点自嘲的笑容。
“承认这件事是很令我感到挫败的,周雨先生。我的生母是个基督徒,但自幼以来我却受到严格的科学教育,我的家庭教师告诉我一切皆能以理性征服。然而,就是那么一张照片和一张纸,终于迫使我将自己的思路转移到了神秘学领域。我们的DNA序列差异不足千分之一,就已令我们千人千面,这还没有考虑到后天环境促成的分化。我妹妹,奥菲莉,还有奥菲莉的母亲,祖孙三代完整地遗传了所有面貌特征,此事的概率甚至比产房里的人集体自杀都小。”
周雨不赞同地摇头说:“就算是没有血缘的人,也可能会因为偶然而长得非常相似,更何况她们是母女。相貌遗传在三代内都偏向母性,这可能是遗传隐显性的问题,概率没有你说的那么小。”
“不,先生,双胞胎的相似不足以形容她们。我获取了我妹妹的面骨数据,把她和奥菲利的头骨相比较,对计算机而言,那完全就是一个人。为了进一步确认,我又设法弄到了奥菲利的牙齿模型,用来与我妹妹的遗骨对照,结论是完全吻合。她们如克隆一般精确复制,丝毫不受父系遗传的干扰。我又尝试比对我妹妹与父亲的DNA,他们的遗传性状高度相符,她无疑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只是恰好没有一个体现在外貌上。哪怕在理论上应当偏向于我父亲的显性因子,最终都只在我妹妹身上表现出奥菲莉的特征。”
周雨想要说话,在那以前,李理抬起手打断了他。
“关于这件事我们可以日后再讨论。我知道遗传性状是个复杂的问题,小概率事件总是存在。关于我妹妹与奥菲莉的特殊联系,我还拥有更多的证据,但眼下用不着一样样地提出来。重点在于,当我再度陷入困局时,有人成功破译了我所找到的文书。此人向我指出,文中所记载的方法可令生者通往亡灵之都。具体地说,需要在满月之夜披上一件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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