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之一。怪物和动物是由人对正常的界定来区分的。如果一种生物只是个头大,有些特别的本领,它却和人一样交配繁衍,还和人一样建立社会和团体,把它们称为怪物就会显得很难堪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吸血鬼要是只能和吸血鬼生出后代,它就只是一种蝙蝠。你要是看见狼人蹲下来拉屎,你也不会觉得它在那个时刻有多可怕。至于海怪嘛,海怪的魅力就在于,它令人想到古老和孤独。在万古孤寂的幽暗里,它独自潜伏着,向我们暗示生命原初的形态。庞然,变幻,冷漠……它是我们对于海洋的畏惧的实体化。”
赤拉滨兴致勃勃地说着。他嘴里的声音果真一点也不耽误手工活儿。竹筏已经展现出雏形,而詹妮娅几乎没感觉到竹堆有什么剧烈的晃动。
“可是,瞭头,”赤拉滨继续说,“你是否想过自己要如何跟蚁**流?假如你懂得分析它们释放的信息素,你就能够知道它们在谈论什么。可你要怎么让蚁群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我听说有人训练过蚂蚁。”
“食物和信息素引导。不错,我想那说不定能行。但那实际上并不能让蚁群理解你的意图,你能明白这种区别吗,瞭头?蚁群看到的是诱饵,是通过某种行为而得到的食物。照我说那就像一场祈雨仪式,它们并不关心向什么东西祈祷,只要你会给它们保证过的丰收。可如果你想要的是一种真正的对于你的了解,那你只能用它们的方式来交流,因为蚂蚁是变不成人的。而你呢?你倒还有希望变成一只蚂蚁。我不是说你真的变成一只蚂蚁,但你可以伪装出一只蚂蚁,因为你是能理解蚂蚁的交流方式的。”
“你是说仿生机器人?”
“啊,对,这个主意不赖。一只蚂蚁机器人,能爬能跑,而你也为它做了一套以假乱真的信息素系统。通过指挥你的蚂蚁,你就能和蚁群做更深层的交流了。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瞭头。当你把你的蚂蚁放进蚁群时,你突然发现它还是不受欢迎。其他蚂蚁发现它不是家族的一员,它释放信息素的方式很可疑,它还时不时地陷入假死——因为它的程序需要维护,你还要定期给它补充信息素——尽管你让你的蚂蚁有了交流的办法,你还是没法让它们愿意接纳你。它们甚至会试着杀死你的蚂蚁。这时你要怎么做呢,瞭头?你打算杀死它们中的几个,好狠狠地吓唬它们一顿?或者你会给它们再来更多的食物与好处,好让它们把你当作是蚂蚁中的圣人?”
当赤拉滨那张猿猴似的脸冲着詹妮娅微笑时,詹妮娅已然明白他们在谈论的事情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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