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高中肄业或者逃学,然后徘徊在网吧外抽烟的年轻男子。但这种人又算不上是真正的恶棍,因为如果你拿着一把西瓜刀朝他比划,他就会老老实实地尖叫着要去报警。
像这样的面孔鲜少出现在罗彬瀚居住的小区里。新保安马上就出去拦住这个人,罗彬瀚则远远地站在门卫室旁边。听力稍差一点的人会错过那番对答,可是罗彬瀚发现自己能听得非常清楚。当保安问起那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来意时,对方用和面孔挺吻合的无礼声音回答道:“送外卖。”
保安问他是送给哪一家,结果这人却不肯回答,反倒硬邦邦地僵在原地,仿佛有意要给别人找茬。他这态度叫保安很快恼火起来,呵斥着叫这人赶快离开。
“管你什么事。”那人爱理不理地说,“这地是你的?”
罗彬瀚已经过了打架的年纪,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声音实在挺欠揍。他忍不住又朝对方看了一眼,觉得对方的脸色有点营养不良。他不想为难这个日子过得不太顺利的家伙,于是装作没发觉气氛地凑了上去,想尽快结束这段无意义的冲突。
“你送的外卖大概是我叫的。”他笑眯眯地说,“是十四九楼的?”
“是。”
“那就是我的。直接给我吧,谢谢噢。”
罗彬瀚把他的身份证与房卡向他晃了晃,然后向他伸出一只空着的手。可是对方只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说:“不是给你的。”
“那的确是我的住址。”罗彬瀚说。他紧接着还把手机号报了一遍。
“那又怎么样?”对方反问道。
罗彬瀚耸耸肩膀。他有点疑惑地想着是否某个人在点餐时乱填了姓名,或者修改了手机号,而外卖员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个名字呢?他们的任务难道不是把东西送对地方?
“你打算亲自送到我家里来?”他尽量用一种不慌不忙的打趣口吻说,“那反正对我没什么区别。”
他刚说完这句话,心里却突然间起了一股疑心。他家里现在可的确是藏着一个——或者说,是好几个地动山摇的大秘密。这古怪的外卖员坚持要到他家里去,那是不是想要偷偷地确认什么呢?他有没有可能是谁请来的私家侦探,被派来监视罗彬瀚是否已经回到故居?这猜测是有一点夸张,但他真就知道几个人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罗彬瀚立刻开始考虑如何撤销他刚才的话。可是就在这时,又有一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一个成人与一个小孩牵着手从车后排走了下来。这时天已经黑了,罗彬瀚还在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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