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是钱包或钥匙袋,反正绝不是样能用来给人开瓢的东西。由此他也确信这人就住在附近,宾馆或者出租民宿,总之是不必太久在室外晃荡太久的,否则没人会在如今的天气里衣衫单薄地夜游。
最终,红发决定不冒任何风险。他直接抱起自己的电脑去柜台买单,然后快步向店门口走去。罗彬瀚放下酒杯,不慌不忙地跟上。红发立刻停下步子,脸已经胀得通红。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把电脑藏到身后,“想要钱?还是别的什么?”
罗彬瀚一下对那台被藏起来的电脑产生了兴趣——要是他被一个疑似脑子有问题的陌生男人纠缠不放,他才不会把自己手边唯一一件沉重又结实的金属制品藏在身后呢。不过他到底不能做什么。毕竟,什么也不干地跟踪一个人是一回事,在闹市区街道上明目张胆地抢夺财物又是另一回事了。
“其实我还挺有钱的。”罗彬瀚说,“我就是……嗯,真的觉得你很眼熟。对不起,不过这对我确实挺重要的。我想也许你能帮我的忙。”
这番说辞并不见得比前面的套路更高明,不过他正在快速地考虑下一步该说点什么。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故意惹怒对方已经得不到什么明显的效果,那么现在他就应该换种方式。他看得出这个人不缺钱,只是不怎么爱搭理自己,不用说是个很少需要参与正式社交场合的人。不像是行业研究或法律工作,因为他确信昨天自己瞄见的外文文档上既没有图表,也没有条款编号。另有一点或许会很有意思,他想起来这人昨夜走的时候并没有索取发票或账单,不过目前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当罗彬瀚考虑这些事时,他没忘记在脸上作出踌躇的样子,让神态能慢慢从轻佻过渡到严肃,而不至于显得过于刻意。等他认为气氛勉强算得上不太突兀时,新的说辞也恰好酝酿在他嘴边。他后退了一步,跟红发拉开距离,然后把双手举在胸前。
“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他恳切地说,“但我正遇到一个麻烦,而你或许可以帮我……我可以为此付报酬给你,由你开价。这不是什么危险或者违法的事,只是需要你告诉我一点东西,这只是……如果我说出来你肯定会觉得很离奇。是真的,你肯定不会相信,任何人都很难相信。不过我真的愿意为这事儿付钱。你看怎么样?“
就如他先前所观察到的一样,当他提到报酬时,对方表现得极为平淡。这人的戒心很难用钱打动,可是当他强调这件事十分离奇而难以置信时,红发原本正对着门口的右脚尖就微微扭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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