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观点和情绪,哪怕来的是只想要搜刮垃圾桶的饥饿浣熊。可是现在,楼下的客厅里那么安静。詹妮娅坐在床上仔细倾听着,感到背上的汗毛像猫那样竖了起来。这下好了,她非得亲自去看看不可。
在这个完全属于詹妮娅的房间里就并不缺乏有潜质成为凶器的物件。棒球棍和篮球赛奖杯,马尔科姆用树脂做的一把“人骨头刀”(锋利到足以用来切面包,詹妮娅保证过绝不会让她妈妈发现这个),还有积满了灰尘的一大盒尖头飞镖。不过这些多少都太孩子气了,詹妮娅知道家里至少有两把手枪,而哪怕在职业生涯面临外部压力最大的时候,她妈妈也只会把其中一把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她光着脚下了床,娴熟的蹑步走到楼梯口,木地板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动静。这对惯于半夜偷偷溜出去的人也是小意思了。她考虑过去她妈妈卧室里翻一翻,可是她并不知道保险柜的密码,而且也太容易弄出动静了。因此她改变主意,要先找到雷奥去了哪里。要是它好端端地趴在客厅里,那就是她又在想入非非了。
在楼梯口扶手上矗立的寇伯小雕像正手握一把扫帚,满脸鼓励地望着詹妮娅。这件雕塑也和马尔科姆有关,它是一件来自朋友的礼物,用来庆贺詹妮娅在文化意义上的成年日(尽管她妈妈从来不同意十四岁的女孩可以被称作成年)。马尔科姆提议把它嵌在楼梯口,面孔对着詹妮娅的卧室房间,以此提醒她参与家务是一名成熟的家庭成员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然你还可以拿它做解谜游戏的道具嘛!他在詹妮娅为这个玩笑生气以前及时改口说,跟从小精灵的指引就能找到本地侦探的秘密基地。
这个家里有太多类似的事物了。詹妮娅对其中的每一样都那么熟悉,以至于几乎可以通过它们勾勒出整个房子的地形来。她没准可以把眼睛蒙上,光靠摸索这些标志物来居家生活整整一个星期。当詹妮娅把手轻轻搭在寇伯雕像的翅膀上时,她知道自己正面对着客厅入口那一侧的墙壁,墙上挂着家族成员们的照片和她妈妈最钟爱的油画。如果她从寇伯雕像的左侧伸脑袋望下去,就能从书架上摆的小圆镜看到客厅对面和厨房里的情形。她深吸了口气,把那些惊悚故事的片段赶出脑海——被挂在吊灯上的宠物狗尸体、戴着面具站在窗外的陌生人、无缘无故坐到了客厅沙发上的玩偶娃娃——在真实的犯罪案件里你几乎不可能遇到这些桥段。要把它们布置起来绝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可要是鬼怪做的呢?她在心里悄悄地问。这段日子以来这个恼人的问题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脑袋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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