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他吟吟浅笑。罗彬瀚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詹妮亚邀请我一起做小组作业。”汉娜用天真而渴望的语气说,“她说我们今夜可以一起睡,这样可以吗?我们的小组作业真的很紧急!”
俞庆殊用她最亲切的语调说:“当然了,亲爱的。只要你父母同意。”
“他们已经同意了。”
汉娜·察恩欢快地转过脸,重新面向罗彬瀚。她的热情与关注益发加重了罗彬瀚的疑心。
“非洲怎么样?”她睁着明亮的翠眼,“有什么心得体会?”
“有趣。”罗彬瀚说。
“更具体一点?”
罗彬瀚冲她一笑:“有趣得要命哦。”
汉娜·察恩眨了两下眼睛,一点儿也没流露出失望。她流畅地把话题自个儿接了下去:“我想那也是个迷人的地方。我读过很多关于那儿的介绍呢!热带雨林很神奇不是吗?有各种各样的树,像是紫檀木和箭毒木——他们说箭毒木的树汁见血封喉?这是真的吗?”
“可能。”罗彬瀚和蔼地回答,“我自己没试过。”
“那你困在树林里吃些什么?野芭蕉?猴面包树果实?昆虫?”
“饼干和肉干。我一直跟着向导的指挥,寸步不离。”
汉娜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一点儿都没试过吗?”她几乎是可怜兮兮地问,“我听说猴面包树的果实吃起来就像真的面包呢。”
“其实没那么像。”罗彬瀚说,“詹妮亚在地下室养了只龙虾,你想让她带你去看看吗?”
“我听詹妮亚说过龙虾的事,不过她现在忙着招待客人。事实上,是她让我来叫你们的。”
“客人?”
罗彬瀚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很意外马尔科姆第一天就能到。按艺术家的性子来说得是周三或周四,不过作为一位爱女心切的父亲,破例早早登上航班也不无可能。他看了一眼俞庆殊,后者的表情却有点耐人寻味。但此刻没必要细想了,他快步走出书房,站在二楼走廊上俯瞰客厅。
客厅里的确有两个人。他们进来时一定很轻,才会让罗彬瀚一点也没听见。而如果真是马尔科姆来了,别说艺术家会主动到处和人熊抱,光是雷奥就会叫个惊天动地。
此刻有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极,一言不发地望着对方。罗彬瀚的位置能看见俞晓绒紧绷的脸,雷奥趴在她脚边,而她对面的人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然而那也足够了。单凭一个后脑勺,罗彬瀚已经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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