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擦!还是在雷根贝格这样的地方!这就是当初他把荆璜带去了梨海市的后果,现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入侵到了雷根贝格,还一副跟他哥俩好的架势!
真的是这么回事吗?他是有可能搞错了,也许这里头并不是荆璜的干系——这个念头也在他脑袋里一闪而过。但与疼痛愈烈的脚伤和那满腔子怒气相比,这点辩解根本不够分量。
他带着愈发剧烈的伤痛与满腔子怒气把那东西带到昂蒂·皮埃尔门前。先是按了两下门铃,最后索性用一只脚踹门。可是没有人应门。他抬头看了眼窗户,发现窗帘是掩上的,里头一片漆黑。昂蒂·皮埃尔要么是睡得太熟,要么根本就不在家。
可这个点她还能去哪儿呢?总不会是去酒吧喝两杯吧?当他犹豫着是否要冒险喊两声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他背后赶了上来。不知怎么,他在转过头前就认定了那是俞晓绒的脚步声。
也许那只是瞎猫撞见死耗子,可他到底是对的。俞晓绒正穿着睡衣跑过马路,跟随沿途的血迹,目标明确地奔他而来。她的脚上只套了双运动鞋,连袜子也没穿,散开的头发上还沾着一片树叶。罗彬瀚怀疑她是从二楼沿着阳台和管道爬下来的。皮埃尔家的门廊前空空荡荡,一览无余,连只猫也无处藏身。他只好站在那里等她,脑袋里转悠着各种说辞。
“别过来。”当俞晓绒跨过皮埃尔家的院门时他警告道,“这东西搞不好咬人。”
俞晓绒在几步外停住脚步。她把双手插在宽大的睡衣外袍里,眉头紧锁,侧歪脑袋研究倒挂着的那个东西。那副派头未免有些可笑,宛如一只路过人类犯罪现场后驻足观看的袋鼠。这可不是面对危险场合应有的态度。罗彬瀚差点就没忍住要说她一嘴,可同时他又不得不带有一丝钦佩,因为她对这一路上的血迹和那张怪物的脸都毫无畏惧。
她绝不是吓呆了,或者没搞懂状况,因此罗彬瀚没法不对她的镇静感到欣赏,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对一个高中生而言好像有点太早了。现在的高中生都太过早熟了——要是他把这个念头说出口,俞晓绒铁定又会大发雷霆,觉得他在小看她。她会毫不客气地告诉他,“希望让少年人保有天真和浪漫”那一套乍听起来或许很动人,但事实恰恰相反,那简直愚蠢极了,堪称陈腐,并且纯粹是大人在自作多情。
“你在做什么?”她问道,眼睛依旧瞄着地上的东西。
罗彬瀚觉得有点尴尬,又抽空朝后踢了房门一脚:“我在找帮手。”
“那警察怎么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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