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里,可从来没有哪个圣人施展神迹是用上这种……要怎么称呼它?被选中的记号?可是它看起来一点也不神圣。我觉得它看起来像巫术和魔鬼的手段。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它神圣呢?”
“我能让它吞食你的血肉。”罗德轻轻地说,“我会把你的头颅悬挂在你那荒唐的家门口,就像把异教徒将领的头颅悬挂在他们的城门上。”
若说这句话毫不可怕,那是假的,但詹妮娅还是决定把计划贯彻到底。她横下心不表露任何怯懦,而是以稍带挑衅的口吻说:“你是可以这么做,但我可不知道经书里有哪个圣人是这么干的,只有异教的恶神才干这样的事。”
她有点心虚地顿了一下,因为实际上她从未完整地读完经书。在五记中她只读过前两记,并且马尔科姆总是对《约书亚记》到《约伯记》之间的内容含糊其辞。詹妮娅没耐性去验证,但她直觉认为里头肯定有点大人不想让小孩看的东西。不过现在她也没退路,没什么可羞愧的,汉娜还曾经假装读过一本根本不存在的书,只为了逗一下莱曼取乐。
“只有莎乐美才会索要圣约翰的脑袋。”她放肆地说,“你要是砍下我的脑袋,那不过就是证明了我才是殉道的圣徒,而你不过是个奉承魔鬼的巫师。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因为比你虔诚上天堂。”
“胡言乱语。”罗得说,脸上面无表情,肩膀却激动地微微耸起,“你对天国一无所知。”
“你难道知道得比我更多吗?”詹妮娅反问道,握刀的指头悄悄活动,舒缓血流不畅带来的麻痹,“你要真是受了启示的人,就该从磐石里变出水,再把水变成酒,那样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那力量只归属于一人。”罗得说,“但我已见过那片乐园……”
他的脸上闪过一阵痴迷,声音飘忽渐低。詹妮娅意识到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可以冲上去,把手里的面包刀插进他的腹部。但最后她还是选择按捺不动,因为成功机会看起来太渺茫了:她和罗得的距离不够近,刀具不够可靠,腹部也不够致命。这些理由都很充分,而在这一切基于理性的考量之外,她还发现自己对这件怪事感到好奇。
“乐园?”她问道。问这句话可能终结了她展开偷袭的最佳机会,但罗得看起来对她的疑问极为满意。他在窗前徐徐伸开双手,着迷地朝空气中的尘埃探去,如同在抚摸欣赏詹妮娅所不能见的事物。
“那一夜我抵达了四河源起之地。”罗得说,“当牢笼崩毁时,我走入了黑夜与迷雾里。那雾气是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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