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利益。”李理说。罗彬瀚觉得这个笑话可不怎么好玩。而他也知道要是再琢磨下去,事情只会回到最初的起点:周温行到底是为什么找他?要是这东西跟荆璜有某种不为外人所知的恩怨,想借他的手来打击荆璜,那倒似乎勉强说得通。可无远人,哪怕是死秩派的无远人,又有什么道理要帮他一起对付荆璜?真会有另一个无远人愿意掺和进针对荆璜的阴谋吗?他的想象只能到此为止了。答案无法从虚空中获取,而只能靠着他一步步挖掘出来。
他的第一站已近在眼前。时隔月余,枪花的门面依然如故,乏人问津却又屹立不倒,像奇幻故事里吸引有缘人到来的愿望之屋。罗彬瀚熟门熟路地绕开行道树,一头扎进敞开的窄门里。他还没穿过走道,已经听见里头有翅膀扑腾的声音。接着柜台前的人影露了出来。他似乎在罗彬瀚进来前就知道有人来了,摆出一副要招呼人的架势,可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那即将露出来的笑容变凝滞在了脸上,形成一副近乎滑稽的怪相。
罗彬瀚也没料到里头有人。他以前总是扫码付账,而安东尼·肯特喜欢付现金,因此他从没注意过枪花的柜台前用的是什么收银系统。如今看来那恐怕是不联网,因为耳机里的李理并没告诉他里头正有人员活动。
他满以为自己今晚至少要蹲守到凌晨,甚至还没想好要怎么打第一声招呼。不过少他在表面上是藏住了,仿佛没事人地走到空荡荡的柜台前,在安东尼·肯特常在的那张桌子边坐下了。就在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墙头伸出一只过去不曾有的黏贴式挂钩,悬吊起盖着黑色布罩的鸟笼。笼中愈发剧烈的羽翅扑翻几乎是整个店里唯一的动静。
罗彬瀚瞄了笼子两眼,忍住什么都没说。他估计饲养过共同的宠物并不能拉近他和对方的关系,因此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前翻起手机讯息,两只耳朵却暗中竖着,等对方下一步的反应。如果对方像上次那样关店走人,他就让李理帮忙追踪道路监控,先把此人的住址搞到手;如果对方没有离开,而是恶语相向甚至实施暴力,他就暂且服服软,说点好话,看看能否改善一下上回的糟糕结果。总而言之,今晚他打算把不失礼数的手段都先试试。
他小心地给李理发了条文字讯息,叫她帮忙看着点情况,至少得在他被人打断腿以前找几个目击者过来。李理回复说她看不出这种事发生的迹象。罗彬瀚让她擦亮摄像头等着瞧。他给李理留下这句话,再抬起头偷看了一眼柜台前的人。对方仍然木雕泥塑似地僵在那儿,视线锁住柜台上的一个空瓶子,仿佛根本不知道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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