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手去摸,只觉得触手处是一片冷铁。
“这个不行吧?看着就是很贵的东西,是古董吗?弄坏了就不好交代了。”
护士摇摇头,不耐烦地指着地上已经画好线的玻璃。蔡绩只好蹲下身,想着轻轻地划几下敷衍过去。他小心地把刀身平放在玻璃表面上,生怕磨损了最脆弱的刀尖。可是稍稍一用力,手中的小刀就陷了下去。
“……咦?”
他呆呆地看着嵌在玻璃板中的刀刃。不像小刀切开了玻璃,倒像刀刃被吸进了玻璃内部一样。除了露在玻璃外面的柄部,简直连一丝刀缝都摸不出来。他又轻轻把刀抽回来,拔了几根头发往刃口上吹,想看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头发丝始终没断,他不死心地吹了又吹,差点把自己的嘴唇送到刀口上。他再使劲去割自己的衣服,差点把衣服给拽坏了。最后他鼓起勇气,把自己手指按在了刀口上,指腹上只留下一道压过的红印,感觉不痛不痒。
他放下刀,迷茫地瞧着护士。护士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仿佛觉得他的行为很有趣味。见他不再割新的东西,她又指了指地上的玻璃。
“这个。”
蔡绩又蹲下身切玻璃。他用奇怪的银白小刀沿着记号线轻轻一划,玻璃板便如薄纸般裁为两截,连用力掰断也不需要。他看看玻璃,又看看自己的手指。
“难不成,这个刀只对玻璃有用处吗?”
护士没有回答,只顾专心地望着玻璃板,对做窗户的兴趣远远大于一把只能切玻璃的怪刀。蔡绩只好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即便有这样一柄怪异的工具,他还是切坏了好几块玻璃板,不是尺寸有误差,就是刀口倾斜得太厉害。对于这些被浪费的玻璃板,护士也没有一点惋惜的意思,反而要求他把切坏的玻璃刻成各种各样的图形。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乐趣,蔡绩并不明白,但也只好照办。
他先是切出了最简单的几何图形,接着是珠子、雪花、小动物和简单的汉字,熟练以后就开始拼装零件,想搭出一座玻璃塔来。后来他们彻底忘记了做窗户的事,只顾着去切各种各样的图案。当他与护士在夕阳的余晖下埋头苦做一辆玻璃三轮车时,从后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蔡绩有点恍惚地抬起头,看见院长一边走近,一边打量着走廊上满地的玻璃板。这好像是蔡绩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困惑的神情。他还在发呆,院长的视线已然落到他手上,原本还算放松的姿态立刻便消失,声音虽不算严厉,紧皱的眉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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