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限制,更重要的是参与仪式的人数。只有这两种类型的仪式能够允许复数个参与者同时进行,而且场地也可以反复使用。所以,你就是被这两种仪式之一送到这里来的。”
翻转的镜光一层层展开,从记忆深处逐渐跳跃至眼前。他想起了白色的河水,可是在看见白色的河水以前,那条长长的黑色通道是从哪里开始的呢?在封闭的镜室之中,明明无路可去,眼中却看见了无限延伸出去的幽井。他使劲睁大眼睛,院长苍白的面孔如漂浮在一层雾气外。她的嘴唇翕动着,也像是隔着镜子说话。
“……有一个问题。无论是哪种方法,进入这里的人都会忘却来历——所谓的忘川水就是指类似的情况吧。有这种进入前的控制机制,即便把人送进来也无法实施下一步。要突破这种控制机制,如果不去设法保留记忆的话,就要另外建立引导机制,确保失去记忆的人也会按照预定目标去行动。至于具体的方法……你还好吗?”
大概注意到他的魂不守舍,院长停下话头,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那视线好像使他的身躯变得沉重起来,一下子就从漂浮状态坠落回坚实的地面。
不要再去想了。他这样对自己说。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害怕还是悔恨,都已经抓不住了。世界之外的寻道者和他没有关系,对他来说,重要的只是眼前砖缝里的灰尘。
“真的没事吗?”院长又问道,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没事。”
“实在不舒服就先坐下吧,不必觉得丢脸。之前陆续收容过几个和你类似的病人,在谈到进入这里的记忆时都有很强的应激反应,直接休克晕厥的也不是没有。在这点上,你的表现算是很出乎我意料了。”
听到这话,本来想硬撑着的蔡绩终于倒在了院长让出来的座位上。
“我记得工厂里有很多镜子……镜子的长廊……”
言语一旦脱口,就像是洪水决堤那样完全失控了。他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时脑袋里还没想清楚,笨拙的声音就自己从嗓子里钻了出来。
“镜子里的井……掉下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跟我在我说话……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还有黑色的水,我融化在了里面……还有……”
还有很多人。他心里想这么说。可是其实他并没有看见任何人,镜中的幽井也好,影子般浓重的黑水也好,从始至终他只是一个人待在那里。然而,记忆之门骤然打开后,从胸膛里涌出的绝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心情。那连绵不断的痛苦,那永无止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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