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于是他们忙着为这件事找解释,从冲日浪效应一直解释到大气能见度的影响因素。
罗彬瀚抱着头坐在那个叫他憎恨欲呕的秘密工房里。“海难。”他说,“李理……天啊,那场海难。”
“我们不确定它是否真的有关。”
“你知道它是有关的。”罗彬瀚说,“风平浪静,没有遭遇其他船只,没有发求救信号,船上的人全没了。”
“昨晚的月相没有发生实际变化,亮度改变是一种集体错觉。我们也没有在月亮边缘找到多出来的阴影。还没有到第二阶段,先生。”
“已经有东西提前被招过来了。”罗彬瀚说,“这是……是有可能发生的。可能它还没有完全过来,只是一根触须之类的东西。但已经有东西注意到花了,等到灵场值足够高的时候,它马上就能过来。”
噩梦正在化为现实。从那个傍晚轻若无物的言语,变成了自他头顶慢慢压下来的万钧铁壁。第三个星期时他开始觉得这件事很荒唐:让他这么一个人去扛如此重负,简直就是试图用一根头发丝充当起重机的吊索。两个星期以前他所下定的决心也显得可笑起来,像个小学生在毕业纪念的时光胶囊里写下将来要拯救世界。
这件事不再是他和那东西的私人恩怨,不是他个人成长史里的精彩一页,或者一次打怪升级的困难关卡挑战,而是彻头彻尾的浩劫。于是他最后一次调动自己的理智,还有越来越摇摇欲坠的常识,对李理说了他可能早就应该说的话。
“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公开,”他无力地笑着说。
“向谁?”
“向所有人啊。政府,媒体,互联网……任何会被卷进这桩倒霉事里的人,让他们在事情发生前有捍卫自己的机会。我难道还能比军队、炮弹和智库更有用吗?”
“一个有趣的推演结论。”李理说,“若您同时具备瞬间移动和一次性杀死多人的能力,再加以适当水平的智力与充分的情报,您大可以通过一系列巧妙的博弈彻底统治这颗星球。”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回答您刚才的问题。是的,在应对具备上述特征的威胁时,您比此地全部的军队与热武器都更有用。”
“为什么呢?我身上又有什么东西?”
“您有我的协助。”
罗彬瀚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也是沙哑变形的。等他笑够以后说:“李理,你的原型准是个非常傲慢的家伙。她病死了怪可惜的。”
“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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