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干熬,财务那边也是两头忙。还不如先叫你们歇歇,等这边把已有的理出了头绪再来。”
施禹力只得陪笑,他在这件事上显然没有一点决定权。
罗彬瀚假装自己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又笑说:“这事儿我去跟我们财务部的泠老师说吧,叫她再去和你们的卫老板说。到下周做完就先停一停,让你们好好放个长假。该回家的就回家,该准备考证的也得准备考证不是?证书考试时间又快到了吧?成天蹲我们这儿可没时间学习。施老师有空也帮我问问其他老师,看到时候怎么安排撤场,要不要给你们安排车。还有资料,该留的就留我们档案室,要带走的就先打好包,不然时间一久丢了不好弄。”
施禹力点头想说点什么,可他的视线忽然从罗彬瀚身上滑开了。他越过罗彬瀚的肩膀,直勾勾地望向后方的防波堤。罗彬瀚故作不觉地问:“怎么了?”
“没事……那个人是不是小周?”
罗彬瀚转过头去看。在几十米开外,防波堤下立着一个人影,穿着件很有南国情调的绿叶扶桑花衬衫与同色系沙滩短裤,还有双粉蓝色的拖鞋,头上戴着顶有椰树印花的黑白斑帽子。此人正背对着他们,仰头观望天空,而后侧身沿防波堤慢慢走开。罗彬瀚望着这个人,脑中闪现的是十几年前的自己。他几乎想要狂笑出声,最后还是忍住了。
“还真挺像的。”他笑吟吟地说,“肤色和个头都像,背影尤其像——不过那肯定不是小周,我就没见他穿过这样的俏衣服。”
他若无其事地窥视施禹力的神态。这个和周温行同组的倒霉蛋,每天至少得有十几个小时跟那东西待在一起的人,此刻正满脸困惑地瞧着防波堤上走远的人影。
“真像是小周。”他仍然忍不住说,“走路的步态也像。是不是他回来换过衣服了?”
“不会。”罗彬瀚轻描淡写地说,“我和小周算是比较熟的,毕竟他是我学弟嘛。他这人性格就挺害羞的,哪好意思穿这种花衣服?而且最近他更不会这样穿了。他家里有人出事了,心头正烦着呢。”
施禹力仍不说话,只是脸上诧异,罗彬瀚抬起眉毛问:“他到现在还没跟你们提?前两天我在凭证室碰见他来着,见他一脸苦相,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有个很要紧的家人——我忘了是兄弟还是叔伯来着,反正状况非常不好,现在正躺重症监护室里抢救。”
“这么严重?是出事故了?”
“我不知道。”罗彬瀚挥手说,“他也没提细节,只是听意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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