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把箱子打开吧。”
箱子没有动静,李理也没说话,以静默表达了最彻底的反对意见。看来她真的和蔡绩不熟,真不知道她怎么就允许他参与进来。
蔡绩的脸色慢慢变了。他让船按着设定航线往前开,自己则转过身来,埋头要去把放在两人中间的箱子掰开。
“我是你就不会干这种事。”罗彬瀚冷眼旁观地说,“里头的电子设备可不少,还有高能电池,你要是乱来没准会炸——李理,你瞧见了,他是不会放弃的,你最好还是帮他打开。”
箱子上的指示灯连闪了三下,接着箱盖从靠近船首的一侧弹开了。里头的情况对蔡绩一览无余,而罗彬瀚只能看见竖立起来的的六边形箱盖,几缕袅袅升腾的冷雾,以及蔡绩呆然的神情。他也不需要去看箱子里的情形,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会儿他只想要一支烟或者一瓶酒,可惜这些他都拿不到,岸上等着他的只会是李理的紧急医疗团队。
蔡绩抬起头时后退了一步,差点撞上后头的操作台。他的脸上透出怪异的青灰色。
“这是谁?”他说。
罗彬瀚听到耳机里有一点细微的电流声,这是李理即将发言的征兆。他伸手把耳机摘掉,搁在座位底下,然后才说:“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他为什么会在这箱子里?”
“被放进去的。”
蔡绩继续盯着他看,等他给进一步的解释。罗彬瀚只觉得口干舌燥,而且还困得厉害。“有这么一个人,”他懒懒地说,“我是不会把真名告诉你的,要是你愿意就叫他老鼠。这个人家境富裕,可家里管得很严,不给他花钱的机会,于是从小学开始他就去勒索自己的同学,从他们那儿抢钱去打游戏。后来有同学告诉了老师,害他被家里骂了,他就偷了家里的钱,雇了帮流氓把那同学打残了。之后他转了学,却在初中时染上了赌瘾,于是他重操旧业开始勒索,顺便还有偷窃和偷拍——主要为了卖钱,最后他在女厕所里被抓了个现行。班主任坚持要开除他,他就从家里带了把菜刀捅进班主任的肚子里。老师死了,他成了少年犯,家里给他打点花了不少钱,八年后他才放出来。然后,他又迷上了赌博,一次又一次,欠债金额越来越高,他的父母就放弃他又生了一个——可别以为他没尝试过干掉那个胎儿,但是最后没成功,于是他被家里赶了出来,断绝关系,身无分文。他很需要钱,愿意为钱干任何事,包括去杀人。”
他十分厌倦地叹了口气,认为故事到此就说够了。然而蔡绩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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