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义。您也上过经济学课程,明白我们对处理沉没成本是怎样做结论的。”
“其实我经济学一直就学得很差。”罗彬瀚终于捞起了贝壳,“第一堂课就已经搞得我很糊涂了。绝对理性人假设,我就纳闷这假设究竟有什么意义,反正它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那您怎么理解绝对光滑平面假设?”
“我物理也学得很差。”罗彬瀚说,“都是这些绝对假设害的。你明知道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绝对理性的人、绝对光滑的平面、绝对正确的道理、绝对完美的世界……我们太喜欢假设这些东西,号称自己追求这些东西,好像这样就很光彩似的,然后一回到现实,我们还是干得一塌糊涂。你去哪里也摆脱不了摩擦力,你也不可能为了个道理就放弃到手的好处,但这也不妨碍你嘴上继续说那些绝对假设。”
“您在恼火吗,先生?”
“恼火?没有。我只是在想该把这贝壳装在哪儿。你能叫人给我拿件有大口袋的外套吗?”
“就把它放在挂袋里吧。袋子就在您床边。”
“和那把刀放一起?不觉得有点太看得起它了?”
“那只是一个袋子,用来放东西。”李理说,“您也不必把它当作神圣之物。”
罗彬瀚只得笑笑。他和李理相处时总是这样,都没法分得清到底算讨论还是吵架。而且他不能判断李理是否生过气,因为她可以百分百地控制自己的声音表达。这也是凡世生活闹的——以前在那艘船上时,他们可不像眼下这样时不时起点刺人的静电。童话世界里的友情只要有彩虹和水果糖当背景就行了,而现在他们都得习惯这世界处处有摩擦。
他回到手术车里,把贝壳放进挂袋内。做完这一切时他已略感疲惫,对李理的无名之火也消了。本来他就没什么道理,李理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们已经一起闯过了这么大的难关,足以证明她是一位良师益友。前提是她下次别再堆那么多垃圾山。
“如果我们下次要去抓周温行的同伙,”他坐在床边说,“答应我挑个好地方行吗?我们总不能回回都在粪坑里杀人吧?下次咱们可以找个岩洞、悬崖、生态湿地……就是没人的玉米田都行啊。”
“这是个很无理的要求,先生。我只能说尽量办到。”
“你不会故意弄我吧?”
“我不过是想确保一切细节都做好。”
“你先指着榆杨江对我发个誓。”
“这有什么意义吗,先生?我是可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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