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那人一棒刺去,枪一般扎进车中,却是前势一空。
那打手知道没有打中人,急忙缩手撤棍。
他这一刺一缩,说来虽慢,却只不过是一弹指的功夫。
可是,就在他双手一紧,要撤棍再打的时候,棍子上突然传来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大力道。
“哎……”
那泼皮打手惊呼了一声,还没来不及撒手,整个儿就被撅到了半空中。
他在空中足足飞起两丈多高,越过了车顶,张牙舞爪地就向对面草地上的同伙砸去。
车里面,李师师竭尽全力,猛地一夺!
结果,她有一种棍子另一端的人突然撒手了的感觉,棍头上轻飘飘的浑不着力。
李师师夺了个“空”,身子猛地往侧后方一撞,肩头一下子撞在了厢板上。
只听“喀喇”一声响,那花梨的车厢板竟被她全身蓄力的一撞,硬生生撞得裂开了。
原本方方正正的车顶也因此扭曲成了一个歪歪斜斜的不标准的菱形。
李师师手里仍旧紧紧地攥着哨棒,哨棒外边的一端猛地往上一扬,外边抓着哨棒的泼皮就双手脱棒,飞了出去。
但师师夺棒的余力未消,哨棒先是抽散了窗框,接着“轰”地一声,就把已经变形的车顶给掀了出去。
被掀飞的泼皮手舞足蹈地飞出去,砸倒了几个同伴,他自己居然没受什么伤。
他惊喜万分地爬起来,刚刚站起身子,破破烂烂的车顶篷就翻滚着砸了过来。
“噗”地一声,车顶盖就像砸中了一个烂西瓜。
那泼皮脸上还带着庆幸的笑,就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这般声势,顿时惊动了敌我双方。
那些使刀的官兵和使棒的打手齐刷刷地停了下来,愕然向车子望来。
车顶飞了,车厢裂了,车厢的四片厢板便晃悠起来。
师师察觉要塌,急忙挺身而起。
她这一起,肩头在那裂开的厢板上又顶了一下,于是四片厢板晃悠了两下,就像开了花似的,向外一翻,掉了下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就见变成了平板大车的牛车上,俏生生地站起一个手提哨棒的美妇人!
约素小腰身,一段好风流。
……
李师师也因为这意外的一幕而惊呆了。
那位神秘的陈道人不晓得是不是能看到未来的某种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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