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时有点发青:“全部点检过了,一人不少。男丁全部被杀,女子被杀九人。看场面,是持械反抗时被杀的。其余女子一个不缺,全都被我带走了。”
吴渊深深吸了口气,肃然道:“好,我去庄园,面见大帅。二叔,官府那边,就麻烦你了。”
……
天光大明的时候,街上的行人旅客摊贩工人开始活跃起来。
然后,就有人看到蓬州府推官,带着一班衙役,急匆匆地出了城,往西北方向而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吴家又有大队的人马乱烘烘地出了城,也是往西北方向而去。
东南方向的吴氏庄园里,吴渊正在向杨沅表忠心。
他本来是想隐瞒发生在吴炯山庄的蹊跷,但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虽然,实话实说恐怕很难让杨沅相信。
但是,当他期期艾艾地说出他已派了人去清理门户,却有神秘人抢先下手,除掉吴炯满门的消息,等着杨沅质疑、发问,甚至大发雷霆的时候,杨沅却笑了。
“我信,因为,人就是我派的。”
杨沅微笑地对吴渊道:“你派人去了,这就够了。绝一房之嗣的事,哪怕你全然出自一片公心,也难免为同族所猜忌。所以,还是我来吧。”
……
到了中午,确实消息便传开了。
毕竟吴炯那山庄距蓬州城并不远。
据说,有山贼流窜到本地,昨夜洗劫了吴家在望峡坪上的一座庄园。
山贼流匪惨无人道,把吴家四爷的山庄洗劫一空。
吴四爷和山庄男丁尽皆被杀,许多财物和女子都被掳走。
一时间,整个蓬州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因为,知州震怒,不仅三班衙役尽出,驻城厢兵、乡兵、团练、民壮,不是加强了城池内的搜检缉捕,就是一队队出城而去,四处搜捕贼人或与贼人有勾连的内奸。
此事偏偏发生在新任安抚使抵达蓬州的当晚,这不是给知州大人上眼药么?
也难怪陈知州恼羞成怒了。
而且,新任安抚使是吴家的座上宾,结果当晚吴家便遭受了如此重创,这不明摆着是有人敲山震虎,在向这位新任安抚使示威么?
可是,够资格向杨沅示威的,那能是一般人吗?
一时间,蓬州的豪绅大户打听是非经过的念头全都熄了。
他们都严厉告诫自家子侄,对此事要不闻、不问、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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