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战斗只发生在太尉府内,事发之后,潘泓岳又假传帅令,接管了南郑城防。
因此,南郑城中一派宁静。
太尉府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帅府中发生了兵变,不知道杨太尉已经成为阶下之囚。
杨政卧房内,潘泓岳拒绝了杨政要见一见儿孙的要求,沉声道:“太尉,潘某为人,您是知道的。我答应你,不伤你家一人,便一定做得到。太尉请安心上路吧!”
如果是二人交手,让太尉死于他的刀下,他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此时杨政已经缴械,让他提刀上前,杀死这位追随了数十年的故主,他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他希望杨政死的体面一些,能留个全尸更好。
所以,他为杨政准备了一条白绫。
杨政已经提出可以让他在一旁监视着,但潘泓岳还是不肯让他们父子相见。
杨政也知道,是无法达成这一愿望了。
他把白绫捧在手上,想到自己这一生……
七岁,父亲战死于入侵的西夏人手中,由寡母和族人养大。
宣和末年,入伍成为弓箭手。
仅六年,他就累功从一介小卒,升为右武大夫……
到头来,却是三尺白绫葬一生。
嘿!
潘泓岳见杨政捧着白绫,一副百感交集、踟蹰难决的模样,不禁有些失望。
难道自己追随多年的这员虎将,临到老来,竟也如此贪生怕死了么?
潘泓岳忍不住讥诮地道:“太尉,您在战场上骁勇善战,有白虎杀神之美誉,一生中亲手杀死的敌寇,不下于千人。
怎么,临到老来,却也没了男儿决绝之气,如此贪生怕死了么?”
“哼!”
杨政乜视了潘泓岳一眼,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老夫任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的时候,你还只是刚刚入伍的军中一小卒,居然对老夫用激将法。”
他把白绫往桌上一抛,冷冷地道:“老夫还有一件心事未了,此事不了,老夫无法安心上路。”
潘泓岳眉头一皱,他不是不近情面地不让杨政父子相见,既然答应不杀杨政子孙了,他是真想办到。
这样的话,他怕杨政给儿子密授机宜,留下什么交代。
虽然杨政让他在一旁监视,但人家父子何等默契,说不定不经意间就完成了交接。
潘泓岳为难道:“太尉,末将保证,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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