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鸭舌帽的老司机风驰电掣地将公交车刹在了站牌旁,车内几乎所有人的身体都往前倾斜了一下,要是事务所的古怪的博士在的话,他一定滔滔不绝地向我阐述他是如何根据身体的倾斜程度从而算出脚底板与公交车之间的摩擦力的。老司机吹了一声口哨,车外的人便蜂拥而至。
第一个上来的人是一个造型奇特的中年人,他留着莫西干的发型,左手纹着二战经典的纳粹纹身,头发染上了五颜六色的色彩活像是一个行走的鸡毛掸子,脖子上系着一条十斤左右的大金链子,白天能出门自己戴,晚上能摘下来拴狗。这么标新立异的打扮,我猜他要么是死亡金属乐队的主唱,要么是在快手上喊着“双击666”的老铁。他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左手拎着一瓶半瓶青岛啤酒,温暖潮湿的啤酒可能就是他的代表性饮料,也是他有啤酒肚的原因。虽然他用纳粹纹身向其他人证明自己是个硬汉,但实际上性格坚强的人是不会饮酒抽烟的,酒精与烟草总会让人神志不清,让人变得软弱。上个月我坐在台阶上思考人生时,一个晃悠悠的醉汉摔倒在我面前,死前还对我微笑了一下,露出了一脸的满足与平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台阶,而他却偏偏摔在了我这里,上帝可能在冥冥之中暗示着我什么,但上帝没有给我一个饱含哲理的大脑所以我不得而知。
第二个上来的人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婴儿像一台永动机一样一直哭哭啼啼直到妇女把**塞进他嘴里。这个世界上最令我担心不是中东恐怖分子与地球温室效应之类的,而是我身边的熊孩子们,就拿我的外甥女来说,她的安静程度跟她的膀胱控制力一样有限,每次我姐强迫我抱她的时候,我都会做好换新裤子的心理准备。女人都是让人头疼的动物,即使她们正处于幼年状态,当然没有任何性别歧视的意味,你们都知道在当今美国社会潜移默化的主流价值观下,对女人不能说F开头的字母,对黑人不能说N开头的字母,不经意间吐露出的歧视黑人或者歧视女性的语气都是人人喊打的重罪,其粗鲁程度不下于被邀请登上奥斯匹林圣山上和宙斯同桌一块吃饭然后你突然把蛋糕派拍在宙斯的脸上,在非洲部落这更是重罪,你的头会被砍下来然后插在稻草人上示众。
最后上来的是一对夫妇,长发的女方嚷嚷着要一份大份的糖醋小排和酱爆大蒜,而秃头的男方坚持要把酱爆大蒜换成爆炒大葱,一时间争执不下,最后以男方的话“你想吃是一回事但你能不能吃又是一回事”为告终,而女方的内心多半就跟在核弹爆炸点附近的居民一样心情忐忑不安。他想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