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丫怎么还不起床?”老妈朝着赖在床上的我喊道,“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把我高兴坏了,没想到你倒头就睡,看来你把我这当成五星级的快捷酒店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额,你还没结婚呢?”
“别一大早上就嚷嚷行不行,我已经好久没在我的小窝里睡了。”我摸了摸我脸下的柔软的枕头,它从小学一直陪我睡到高中。我床头本来还有个毛茸茸的泰迪熊的,后来我十八岁的时候不小心把梦遗撒在了上面,我不得不偷偷地扔掉了它,然后对家人声称是狗叼走了。
“你今天为啥不去上学?”老妈边说边把盛着炒鸡蛋的盘子摆在了我的床头。
“你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了?我早就不上学了,我毕业好多年了!”
“一个自称是‘小四’的家伙刚才给你打了个电话,我替你接了,不过他操着一口流利的鸟语,我一句都没听懂,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英语还是其他中国某地方的方言。要不要让他把你的家庭作业带过来?”
“我没有作业,我在事务所上班,我要写的是报告。老妈,别管了我了,你去和街坊邻居斗个地主、搓个麻将不行吗?”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然后直奔厕所。在西关社区住,我每天都会在早上六点钟准时被小四吵醒,然后给自己冲一碗麦片,再倒四分之一的牛奶,再然后坐在沙发的左边位置看今天转播的昨天的足球赛,当然只是看个精彩的射门集锦,因为我得在七点的时候出门上班,如果我八点钟还未赶到事务所,我会以扶老婆婆过马路之类的借口向上级解释。
从厕所出来,我就看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姐姐和我那因为掉牙而说话漏风的六岁的外甥女。我虽然和我的姐姐DNA结构相同,但性格完全不同,她性格强势,而我是受她欺负的那个。其实,当年我姐怀的是双胞胎,我外甥女出生时,医生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撬不开她攥在手里的死去的那一胎,很遗憾,我本该有两个外甥女的。我姐姐六年以前是个很漂亮的人,现在因为要照顾女儿而憔悴了不少,可见夺走女人的青春年华与美丽容颜的,不是时间,而是从子宫里跳出来的熊孩子们。我那剃着光头的姐夫的上一份工作是发型设计师,现在他是一名渔夫,常年的在海上晒太阳以致于他现在的皮肤晒得那叫一个又黑又亮,仿佛是从非洲过来的部落酋长。
“哎呦,我的小宝贝儿来了啊,舅舅昨天给你买了一堆气球,但是昨晚阳台的风太大,全都给吹走了。”我抱了抱外甥女,不知道是她吃胖了还是我变虚了,我的力气仅能让她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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