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脚跳着走,在跳了108步之后,终于以脸着地的方式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右腿碰地的一刹那,我不由得发出了杀猪叫般的惨叫声,还连滚了三下又三下,这下好了,这已经骨折的腿怕是再偏的偏方也治不好了。隔壁卧室的同性恋舍友阿杨穿着红色的小内裤急匆匆地闻声而来,他拉我起来的时候猛地甩了下头,他红色的长头发如同皮鞭一样抽在了我的脸上,我现在是下面的腿痛不欲生并且上面的脸也火辣辣的了。阿杨一路护送着我回到了床上,然后化身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辅导员,以唐僧念经般喋喋不休的口吻劝我走路要小心,或者说压根就别走路。桌上有一堆各种各样的药,连速效救心丸都有,真让我对人类的药品大开眼界。这医院为了挣黑心钱无所不用其极,说是掐指一算怕我以后得抑郁症,就索性把抗抑郁寡欢的药也给开出来了。阿杨像潘金莲喂武松喝药那样喂我吃药,这七八十盒的药每盒吃两片,好家伙,吃药我都感觉吃饱了。
“看你现在一副要死的样子,如同三魂六魄就剩下一魄了。对了,你想知道我怎么死吗?”阿杨扭了下屁股,然后朝上提了提内裤。
“愿闻其详。”
阿杨见勾起了我的求知欲,便坐到我床前眉飞色舞地说:“开始的时候我想被扒个精光,然后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用绳子高高地将我从天花板上吊下来,不用说我之前已经被狠狠地强暴过,犯罪案件的标准流程嘛。紧接着他朝我嘴里扔标枪,最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长矛戳死。”
我听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确定不用去精神病医院瞧一瞧看一看吗?”
阿杨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精神状况一流,其实人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为什么不死得惨一点?”
我挠了挠头:“桌子那堆药里应该有治疗精神病一类的,你找几片就着水咽下去吧。”
小四的突然出现吓我了一跳,让人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像土地精一样直接从地里冒了出来,他左手玩命地左右刷牙,右手插在口袋里,像比萨斜塔一样斜斜地靠在卧室的门口说:“你俩聊什么里个啷呢,莫非是良心发现,想给我个莫大的惊喜,晚上请我吃不辣的麻辣香锅?”
“只是无聊地瞎谈,”阿杨灵机一动地说,“看在大家都这么无聊地份上,要不我换上紫色的小背心,躲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然后大家来玩一个‘阿杨在哪里’的寻人游戏?”
“还是别了。”我斩钉截铁地说。阿杨听完悻悻而去,小四也耸了耸肩然后一溜烟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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