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不知这位道友有没有兴趣参加老年人心得交换的互助兄弟会?”一位迟暮之年的老者拦住了我的回家之路。
“实不相瞒,我今年才24,只是长得有点着急了。吾并非行将就木之人。”
“这个互助会最大的益处就是分享痛苦,面相显老亦是种痛苦。加入我们互助兄弟会,你就不再是一个人战斗,得兄弟者得永生。”老者发动了无懈可击的口才辩论。
“呀,后面有UFO飞碟啊!”我假装吃惊地尖叫道。
趁老者回头之际,我已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魑魅魍魉怎么就这么多。刚过完老者那关,一条大黄狗化身拦路虎拦在路前。
古有武松打虎,今有我老王斗狗。在斗智斗勇一番后,屁股上多了几颗牙印的我终于一脚迈进了西关社区。
一骑千里绝尘起,身后烟云铺满天。一路过来,连跑带喘,可把我这小短腿给倒腾坏了,遂找了个石凳坐下歇息歇息。
石凳旁边还有个在风中摇曳的年久失修的秋千,在掂了掂自己的斤两重量之后,我放弃了坐上去的打算。
室友阿杨远远地打前头走过,他今天上身穿着能展示热情洋溢胸肌的粉色小背心,下身则是国王的新裤子,看来这是要去万达广场上向过来过往的小帅哥发送舞厅的传单。
阿杨的打扮太过花枝招展了,简直就是玻璃当中最玻璃的那个,令其他的玻璃同行黯然失色。
我的眼睛虽然没有透视功能,但我认为他的内裤多半是蕾丝边的。
与热衷于交际的阿杨不同,我是个足不出户的宅男。
我不能去溜冰,因为我有一双非比寻常的易碎的膝盖;我不能去游泳,上肢力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在水池里扑腾不起来所以有不小的几率会喝水喝到死……
西关社区入口的右边是间小卖部,部长——赵大爷在部门的门前贴了副有关安全的对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赵大爷是个自带传奇光环的名人,以前是位被海风吹得老练的沙滩水手,退休时曾在电视台演讲过个人的冲浪事迹,演讲得那叫一个动情动容,一度令《葛底斯堡演说》和《我有一个梦想》黯然失色。
很是奇怪,天气如火的五月,赵大爷还是身披着一件貂皮大衣。考虑到这件大衣的名贵和他的花甲岁数,他可能也是怕没多少日子穿了。
赵大爷现在以四十五度的角度仰望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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