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穿穿着茧绸直辍,显然是士绅子弟,正坐在茶楼里喝茶。两个秀才是在武知远手上通过县试的,武知远算是他们的座师。此时听到武知远的新闻,两人脸色发红,坐在那里好不尴尬。
等众人看向他俩,他俩已经无地自容了,两人以袖掩面,扔下几个铜板就逃出了茶楼。茶客们见两个武知远的“学生”如此狼狈,心里十分畅快,哈哈大笑。那个读公告人也摇头笑了笑,继续读了下去。
今天的大理寺的公告似乎是为了武知远而印的,大篇大篇攻击武知远的文章。那下面还有武知远的龌龊事情,读报人一篇一篇地念了下去。
“《武知远至道一年借官司勒索绸缎商人许荣义,敲诈五百金》...”“《武知远南皮任官三年,在沧州卫城妓院翠玉楼花费一千一百九十三两》...”读报人正读着,茶楼外面突然传来一片喊打声。众人转头一看,看到十几个衙役拖着武知远的旗牌,抬着武知远的轿子飞快地往县衙跑去。
那本该高高举着的旗牌歪倒在地上拖着,像是拖着一个累赘,本该大摇大摆举着水火棒的衙役像是丧家之犬,狼狈至极。轿子的后面,几十个本县的秀才、童生拿着大块的石头追着武知远的轿子扔,口中还大声喊道:
“砸死武知远!”“打死他!”“打死这个士林败类。”
在大宋朝朝,龌龊事情是可以做,但不能被说出来的。武知远是南皮士林之首,他的龌龊行径被曝光出来,南皮的士人们一个个都无地自容。年轻气盛的秀才、童生们撩起袖子,开始攻击武知远,清理门户了。
马路上嬉戏的儿童少年看着这情景这么有趣,也拿起石头砸武知远的轿子。石头不断向武知远的轿子飞去。抬着武知远的轿夫们跑得飞快,像是打了败仗的溃军,撒开脚步往县衙里逃去。
赵立精是静海县大田乡的农民。至道三年,因为被衙役欺压,他每年爬起来交纳的田赋都在增加,到最后每亩田每年要交一斗九升的田赋。他那时候被衙役欺压得十分贫困,过年都吃不上一口肉,就带着田地投献到同乡的袁老爷家了。
袁老爷是秀才出身,和县衙门里的户房吏司有交情,是不用交田赋的。赵立精带着田地投献袁老爷后,田地就变成袁老爷的私产,但还是给赵立精耕作。赵立精每年每亩地交纳一斗四升地的地租给袁老爷。
当时袁老爷和赵立精都十分高兴,赵立精签了地契把田地送给了袁老爷。
虽然土地不再属于赵立精,但至少每亩地少交出去五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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