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丈夫。那个汉子见杨鹏看他,拘谨地说道:“官爷,这鲫鱼沟隔三差五就发大水,是我们这里的一害。燕王爷如今修水坝治水,以后鲫鱼沟不发大水了,我们一乡的百姓都要受益。这活大家都干得有劲!”
杨鹏点了点头,又看向旁边一个瘦削的年轻人,问道:“你呢,你干这活觉得累不累?”那个年轻人听到杨鹏的询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官爷,我一点都不觉得累!燕王爷派来的官员说了,像我这样最穷苦的佃农,以后可以租种这国公陂灌溉出来的田地,我和媳妇两个人可以佃租四十亩。燕王只收三成地租。”
“有这四十亩好田,我和媳妇就要有好日子过了。别说干几个月不累,就是让我们干上一年,我们也只有高兴。” 这个王爷陂修好后,灌溉出来的新田将被作为杨鹏的私田,佃给当地的贫苦佃农耕作。
虽然杨鹏尚未在山东均平田赋,但燕王的私田,没有一个地方官敢多收乱收杨鹏的田赋。杨鹏已经通知地方官,这些新田,一年的田赋是每亩六升麦子。实际上如果杨鹏均平山东所有田赋,并且不增加田赋的话,亩均的田赋大概就是六升一年。
其实就是杨鹏不交田赋,地方官也拿杨鹏没办法。但杨鹏每日琢磨着均平田赋,自己当然要以身作则缴纳田赋,否则要授人口实。
杨鹏对于佃种自己田地的小民,每人收取三成地租。以每亩亩产一石麦子的平均水平计算,除去田赋杨鹏每亩地可以得到二斗四升收益。二十七万亩新田,算下来就是每年六万五千石麦子净收益,价值十六万两银子。
杨鹏算了算,朝靖一善问道:“开发这些新田,使用了多少人工和材料?”靖一善被杨鹏许诺了二百两赏银,倒是比刚才更配合一些,答道:“这个王爷陂使用了三万五千二百人劳作三个月,水泥、石材等材料,花了八万七千两银子。”
杨鹏转身问了问幕府税务厅大使,问道:“良友,这是多少银子?”
谢良友每天做税务统计,计算能力倒是十分强悍,拱手说道:“王爷,人工成本加上材料钱,是十五万两。”杨鹏点了点头,建这个灌溉水库的成本,一年的地租就可以收回来。顺带的,建工程时候把劳动力成本算进工程中,让百姓以工代赈,还降低了赈灾的费用。
无论怎么看,开发水利开垦新田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然而这种情况只是对杨鹏而言如此,宋朝政治混乱,地方上的官僚和缙绅虎视眈眈,百姓即便是有几亩肥田都怕别人惦记,更别提搞水利发展新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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