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书房。
房间很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就只有靠墙的柜子上面,摆着满满的书。一个人对着窗子坐在桌旁,一边饮酒,一边翻着手里的《春秋》。一只鸽子突然飞来,落在窗户上,翅膀扇动了烛火,忽明忽暗。
读书人用手护住摇晃不定的烛火,小心解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纸条。
“螳螂被杀,黄雀被俘,猎人自杀”。
读书人将纸条用蜡烛烧为灰烬,再次翻开书。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有意思”。
张不周拉着白露的手,正在看手相。
“你看啊,你这生命线弯弯的,是说你命途坎坷;事业线倒是不错,将来一定能做个顶级侍女;这感情线嘛...”,张不周故意停顿。
白露着急道:“感情线怎么啦,公子你快说呀。”
张不周嘿嘿一笑:“你这感情线中暗藏杀机,命里有缺”。
白露好奇地问道:“缺什么?”
张不周装模作样地拉着白露的手看了半天,可真软啊。看着白露脸上红云飞起,开口道:“缺个我”。
白露抽回手来,粉拳打在张不周的肩上:“公子就知道调戏人家”。
这几日来,张不周因为骑马的后遗症,在府上养伤,靠着给侍女们看手相打发时间。
两人正在嬉笑打闹,谷雨敲门进来了。
看到谷雨,白露正了正身形。谷雨性格耿直,守规矩,认为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看不惯这些事。这几天府上的下人们和张不周打成一片,每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她嘴上没说,脸上的寒意可是吓人的很。
张不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解尴尬。
谷雨说到:“老公爷接西征大军归来,带了几个人回府,要公子您过去见一下。”
张不周偷偷给白露做了个鬼脸,白露笑着吐了下舌头。
趁着张不周去见张韬,谷雨一边收拾桌子上的茶点,一边说道:“我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白露装傻道:“什么身份?”
谷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端着东西不说话走了。
会客厅中,张韬一身盔甲,端坐在主位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厅内跪着四个人,穿着一身麻衣,身上被鞭子抽的都是血痕。四个人面含羞愧,朝着张韬跪着不肯起来。
张韬道:“当初选你们几个进入军中,是看你们有天分,将来要是凭着军功爬起,封个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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