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就是说,我是都安县最大的官,这个县的一切都归我管。没想到她听了这句话,似乎很生气,一脸愤怒地就消失在了墙头。”
张不周疑惑道:“为什么,嫂子仇官啊”
靳川摇摇头:“后来我才知道,都安的上一个县令,在这个地方祸害了多年,横征暴敛,民不聊生。还是你祖父从外征战回来以后,才除掉了他。你嫂子她虽然不知道县令具体要干些什么,只知道县令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弟弟李晟年纪小,不懂这些,反倒是一来二去地跟我熟络了。再后来,我和她也熟络了起来。等到我们成了亲,我才知道,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岳父岳母,就是死在一场洪水中。而那场洪水之所以会决堤,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县令将用来修补堤坝的钱粮全都贪墨了。”
张不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些寄生于百姓身上,寄生于某地靠吸食民脂民膏,吸食公款钱粮活着的贪官污吏,是比蚂蚁要可怕多的硕鼠,无论是在哪个时空,都是该被坚定铲除的对象。
“去年你和你三叔来找我,说要修建堤坝,开凿河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兴奋。这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只是苦于没有钱粮和人力,无从下手。你嫂子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比我还要兴奋,她说,她从小在这条河边长大,看过它决堤,看过它淹死至亲,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它乖乖听话,再不会伤害到人。为了她这个愿望,即便我得不到升迁又如何?”
张不周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虐狗了,七夕还早着呢,这么早就开始撒狗粮。”
靳川一头雾水,张不周总是时不时地冒出来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虐狗,虐什么狗,哪来的狗?
两人并肩走在河道边上,张不周指向远方道:“新堤修好以后,不光要作为一道堤坝存在。堤坝的上沿不妨修得宽一些,放心,多出来耗费的钱粮我国公府出了,就算是我送嫂子的见面礼。到时候,既是横截走马河的大堤,也是贯通南北的一座新桥。桥和路,总是不嫌多的。八道水闸的设计有些多了,我的建议是改成两道。第一,别忘了除了这道堤以外,我们还要开辟一条新河出来,到时候走马河的水势就没有那么急了。修建八道闸口纯属浪费。第二,若是闸口过多,必然导致每个洞口太小,到时候行商的船队就不好通航了。第三,若是西凉人从上游乘船来攻,关闭两道水闸的速度怎么也要比关闭八道快上许多。”
靳川点点头:“你还说你对工程一窍不通,这随口一说就这么多金玉良言。再想想,还有什么要改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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