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渝州城郎中无能为力后不治身亡,更多的病患接连出现。渝州都尉杨一清慌了手脚,城中的医馆和药铺在这种时候,非但没有挺身而出,反倒是做起了缩头乌龟,在杨一清带人强行打开了几家医馆的大门后,称病不起的郎中越来越多。没了办法的杨一清硬着头皮来到刺史府,向那位喜好祥瑞的渝州刺史陆炳章报告。
蜀巴渝三州,蜀州是剑南道节度使的府衙所在,未设刺史。巴州人口少,面积小,再加上要面对南诏兵的袭扰,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所以西南官场上流传着“宁当蜀州一小吏,不做巴州大刺史”的笑谈。而与富饶的南唐接壤的渝州,却是出了名的西南美地,美景美人,一应俱全。陆炳章能坐上渝州刺史的位子,还是当初赵陵的极力保举,在赵光废黜前朝皇室自立为帝的时候,这位前朝大臣又率先改旗换帜,一封洋洋洒洒多达万字的《贺新帝书》让赵光龙颜大悦,陆炳章也就继续坐稳了屁股下的椅子。
前几日富顺县两次来人,言称富顺县闹鼠疫,手下人倒是没敢怠慢,消息报了过来。陆炳章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倘若情况不严重,那就让富顺县自行解决,省的那个看不顺眼的县令程才以此为由要渝州支援钱物;若是情况严重,那更不能派人去了。派谁去?让人家去送死吗?倘若到最后情况惨烈,大不了就将一切罪责推给程才,瞒报晚报不报,总能找个理由安给他,总之这把火是烧不到自己的身上。
只可惜,明哲保身的陆炳章的好心情被杨一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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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个干净。“怎么搞的,不是告诉守城门的了吗,凡是富顺县来人不能进城,怎么还会染上。”
杨一清道:“下官已经按照刺史大人的吩咐照做了,城门守卫也没有懈怠。根据调查的情况来看,并非是富顺县传过来的,而是渝州城内的百姓自己染上的。有几户百姓的孩子溜出城去抓老鼠,无一例外都发病了。”
陆炳章气道:“这群该死的刁民,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干脆病死算了。”
杨一清道:“大人,现在已经不是几个病患的事了。鼠疫凶猛,凡是有过接触的人都会被染上,下官请城中郎中看过,全都没有办法。更有甚者,干脆闭门不出。”
陆炳章冷笑一声:“都是群无利不起早的货色,还能指望他们救死扶伤?该死的刁民,气煞本官。”
杨一清无奈道:“大人,眼下当务之急是寻找应对之法,鼠疫的消息隐瞒不住的,城中百姓已经开始慌乱了。”
陆炳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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