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跳下来后因为船体摇晃还没站稳,陆升便攻出了又快又准的一剑。秦沧澜面对着刺向面门的一剑不闪不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剑身,直到剑尖即将落在眉心处的一霎,侧身将其躲过,陆升收力不及,险些摔了一个趔趄。
秦沧澜傲然道:“看到没有,怎么做不到。继续来,什么时候练到剑到眼前还不眨眼,再练习躲避。”
张不周苦笑,老秦的师父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教他的,难道也是这样?这种练剑方式当真是闻所未闻,示意陆升继续。
船行水上,不可避免地要产生摇晃,陆升本就没有完全适应,攻出来的剑明明是奔着眉心去的,到最后可能已经瞄在了胸口处。攻剑的人站不稳,张不周也是一样,两个人练得异常艰苦,明明是普通的练习,偏偏险象环生。面对着陆升的每一次出剑,张不周都尽力瞪大双眼,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闭眼,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多,十次里总算有两三次能坚持住。
秦沧澜不停地抱怨张不周悟性差,当初自己可是一天就练好了,到张不周身上怎么这么费力。已经练了三天的张不周眼睛通红,只能默默在心里告诫自己:师父是自己拜的,而且功夫高,骂不得骂不得。
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点,眼睛却又红又肿,闭上就要流眼泪。身体好些了的白露给他找了个柔软的丝巾,让他擦,还调笑道:“公子怎么被欺负得这么惨,哭得眼泪止不住。”
张不周心情烦躁得很:“少说风凉话,我看你也适应了,既然不晕船了,明天你代替陆升,让你也尝尝一天刺出几千剑胳膊酸疼的滋味。”
白露笑道:“我可不行,若说暗器我还能施展一二,这剑嘛,不是我的专长。”
张不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对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你,你和谷雨是怎么回事,从来没见你们施展过武艺,没想到你们还是高手。可你们怎么会卖身进府做奴婢呢?你们两个之前说的身世都是骗我的?”
白露娇笑道:“我还以为公子不会问呢。我们没骗公子,身世是真的,我们两个的确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只是因为某些际遇,学了点本事。当初国公府招人,我们两个还是因为这个被招进来的呢。”
张不周暗自思索,当初自己生病时陪在身边的下人奴婢,据说被张韬惩罚以后赶出了府去。现在看来,谷雨和白露是专门为了自己才招进来的。只是张韬是出于什么考虑,要让两个会武功的侍女陪在自己身边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自己是生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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