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皇室,只知道守在宫闱中饮酒享乐,观看伶人歌舞,对于朝政一点都不在乎,对于天下和子民也一点都不在乎,这样的皇室,这样的皇帝,凭什么就要万人恭敬?所以我反了,在父亲死后将前朝皇室杀了个干净,既然你们做不好皇帝,那就我来做。”
“即位以来,朕自问还算勤勉,几年的时间,胶东海寇,西凉贼兵,北境之敌尽数踏平,凌国境内再无战事。虽然有天灾,可是一切都在向好。唯一不圆满的,就是还有一个国中之国。”
“先帝与南唐达成的君子之约,朕无意去撕毁他。可是他南唐凭什么?朕还没有打算动手,李煜反倒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南唐的公主居然在我凌国的境内,还和朕的封疆大吏之孙搅在一起。他们想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朕?”说到气愤处,赵光重重拍在窗上,声音在夜里传出很远。
吴骧大气都不敢出,躬身守在一旁。
也许是终于将这股郁结之气发了出来,赵光一阵猛咳后反倒感觉舒服了不少。
“尽管你们一再宽慰,但朕的身体,朕自己最清楚。朕很累了,朕也想歇一歇,也想像老四一样游山玩水,可是朕歇不得,朕的天下,朕的子民,朕的满朝文武,甚至朕的几个儿子,都在盯着朕,连夜里入睡都不得安生,就怕有急报进京。”
“你不敢说,朕替你说。赵篆虽然年纪最长,可是因为他母妃一事,一直对朕有怨言,这些年来,借着和西凉交战的借口不肯回京,可是今年春节,战事平息还不肯回又是为了什么。赵行满脑子都是仁义道德,书生意气,却不知纸上空谈终将误国,于浮云处看江山,满眼都是空。说起来,倒是赵隶最像朕,文才武功兼备,面善心狠。可是他太聪明了,自以为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却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在朕看来有多么可笑。老四年纪虽小,却妄自尊大,不知掩饰,早晚要受教训。”
“吴骧,你说,这样的几个儿子,朕能放心把天下交给谁?谁能担得起?”
吴骧的汗已经如水流般滴下,两股颤颤,几欲跌倒在地。
“派羽林卫出去,宣门下省侍中苏道言、尚书省左右仆射隋高鸣、唐景,并礼部尚书杨易,一同进宫。”
吴骧鼓起勇气道:“陛下,夜深了。”
赵光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夜深了又怎样,朕的父亲能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个字,朕的臣子为什么不能。”
深夜的马蹄声格外刺耳,住在玉京城的人,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富商百姓,这一夜都有不少人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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