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户部尚书赵守正,请皇上收回成命。”
最先站出来的,不是宗正寺卿赵续,也不是礼部尚书杨易,偏偏是和此事最不相干的户部,赵光道:“为什么?朕金口玉言,怎么能刚说出口便收回去呢。”
赵守正没着急回话,恭敬地三拜之后道:“臣不仅要斗胆请皇上收回四子封王的成命,还要请皇上定下储君,以免国朝不安,江山不稳。”
赵守正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赵光眉头紧锁,手掌紧紧地握住龙椅的扶手,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走。
“皇上,四位皇子眼看就要全部及冠,万万不可再将此事拖下去。若是皇上今日肯立下储君,那剩下的三位皇子即便封王,也请立即离开皇城,远赴封底。从此虽为兄弟,但也要知道身份有别,面对储君要有足够的敬意。”
赵光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你好大的胆子,立储君乃是国本大事,岂是你可以妄言的?再者说,朕还没有老到不能治国的地步,你是咒朕早死吗?你一个户部尚书,不去拨你的算盘,计你的钱粮赋税,胆敢进言此事,我看你需要好好学一学什么是臣子之礼了。从今日起,你不必在户部上值了,去礼部做个侍郎,跟杨易好好学一学臣子之礼。”
杨易低垂着的头不禁浮现苦笑,向身侧移出两步道:“皇上,赵大人只是一时心切,并非有意顶撞,还请皇上看在赵大人平日里鞠躬尽瘁的份上,饶他这一次。”赵守正人如其名,素有刚正不阿之风,朝中与其交好的大臣也悉数跪倒:“请皇上开恩。”
赵光怒道:“让朕开恩,开什么恩。你们不必再求情,谁再多嘴,一样除去现任官职,都给朕滚去礼部学礼。”
百官伏低身子,大气都不敢出,门下省侍中苏道言行礼道:“皇上息怒,兹事体大,不由得诸位大人担忧,一时心急无意冲撞陛下。还请陛下相信,赵大人绝无半点诅咒天子之意。今日殿前失仪,赵大人理应受罚,臣代他谢过皇上恩典。”
赵守正抬起头来,一脸不解地看向苏道言,后者对着他微微点头,眼里尽是不可言说的劝解之意。赵守正只得再次跪倒:“臣有罪,谢陛下宽宏大量,臣一定在礼部潜心修习。”
苏道言继续道:“陛下为四子封王,虽说是陛下的家事,但皇家事即为天下事,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天下。臣斗胆问皇上一句,除陇西节度使一职之前空缺外,剩下的剑南道、河北道、江南道的节度使一职,都是有人的,更不用说剑南道节度使还是我朝唯一的一品镇国公张韬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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