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没了,为什么你们想要的就发生了变化呢?富贵荣华,你们现在拥有的还不够吗?”
许抚远道:“等闲变却故人心的道理,说起来文雅,其实最是直白。人心难测,帝心更难测,这道理你不会不懂。你要是真的被拔了牙,谁护张不周的周全?”
张韬笑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年无为老道士给他算过命,说他十年生死两茫茫,只要熬过那一关,从此平步青云,最后的位置会比我还高。我那时候只是个大将军,比我高的位置多的是。可我现在已经是位极人臣了,他要是爬得更高的话,会是什么,当皇帝?哈哈,所以啊,这小子的命我是不会担心的。你们这些老家伙,也别操心了。”
许抚远面露悲伤,盯着闭目养神的张韬看了半天:“老伙计,你真的老了”
张韬撇撇嘴,发出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好似呓语:“我早就说过了。”
赵光放下张韬的请辞书,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朕的国公,反应会不会太激烈了些。”
皇帝书房里,破天荒地没有司礼监几位大太监的身影,反倒是一个不常出现的人在一旁研着墨,听到赵光的话,低声回道:“家父年事已高,即便陛下没有这次的旨意,也离乞骸骨的年纪不远了。趁这个机会退下来,安心地做国公颐养天年,君臣相得,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赵光笑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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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父亲叫的倒是顺口,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认不认你这个长子。”
研磨的正是张一温,闻言笑道:“陛下这块徽州砚,质地温润,是上品中的上品。虽然加了些精雕细琢,坏了几分天然的灵气,倒也显示出制砚之人的独到匠心。”
赵光摇头道:“看砚台的石纹走势,原本就是一条引而不发的“潜龙”,偏要为它雕上爪子鳞片,变成“飞龙在天”,其实是破坏了老天的一片苦心。”
张一温道:“那要看是谁用,陛下是真龙天子,用潜龙是不合适的。”
赵光看似随意道:“那在你看来,朕的几个儿子,谁算得上是潜龙呢”
张一温面色不变:“陛下既是真龙,那几位皇子自然都是龙子。”
赵光笑道:“你呀,还是这么滴水不漏。朕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二良闯了祸,都是你帮着出谋划策隐瞒,让我俩少挨了好多次揍。朕没有兄长,你就和真的兄长一样。”
张一温宠辱不惊道:“陛下重情重义,是仁君风范,臣愧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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