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活活气死我吗?」李母激动地吼叫着。
李大嗣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从小就是这样,每当李大嗣做了错事,惹母亲生气了,就会跪下来,不说话,等着母亲的责骂和鞭打。每当母亲骂累了打乏了,最后都会平静下来,一边问自己疼不疼,一边默默流眼泪。
只是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母亲没有动手的意思,尽管声音大语调高,却还是尽力在克制,似乎看出李大嗣的疑惑,母亲无奈道:「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你毕竟已经这么大了,再那样打你,就是我的不对了。起来吧孩子,好好跟为娘讲一讲,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李大嗣的口才一般,并不能说清楚是怎样一回事,他只能尽力地告诉母亲自己的感受:「紫鸢和别人真的不一样,她很干净,很温柔,很漂亮,娘亲您放心,等她进了门,一定也很孝顺。」
李母眼珠转动:「康乐坊的女子,是被朝廷贬斥的贱籍女子,是官奴,如何能嫁人?」
李大嗣道:「朝廷下了旨意,允许她们赎身。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朝廷要的赎身金额,是三千两。」李大嗣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做好
了心理准备。果然不出所料,李母惊呼出声:「三千两?这也太多了。」
李大嗣也很是为难。原本是攒够了成亲用的钱的,想着再加上公子帮着求求情,可以将紫鸢带出康乐坊。谁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朝廷的旨意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下来了。
无计可施的两母子,隔着一道门较了两天的劲。李大嗣一向听话,做不来太忤逆的事情,就这样躺在屋里不肯吃饭,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抗争了。
两天以后,李母败下阵来,终于松了口:「你若是当真喜欢那个女子,为娘也只得顺了你的心意。只是我也有一个条件,这赎身的钱,你要自己去想办法。娘手里的银子,只够办婚宴,请乐工的,一点也不能挪用。」
开心过后,李大嗣又为难起来。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怎么办呢?想不出头绪,干脆先去见紫鸢,先把母亲同意了的好消息告诉她。
屋里的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张不周拉着靳川逃了出来。就如他所说的,只是一个设计者,能提出还算不错的计划与规划,至于具体的执行,自己不会搀和的。靳川人微言轻,也说不上什么话,干脆就留那三位权势最大的人热热闹闹地去商议好了。反正再怎么商议,也不会损害到自己定下的三成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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