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若是让你进了李家的门,人家几十年来的名声都会被你毁个干净你知不知道。李家大郎不与你当面说这些,是给你留下几分颜面,非要将情况弄得如此难堪?」
紫鸢挨了一耳光,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只顾着哭。王姑蹲下身,一只手捉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然后,啐了一口:「狐媚子就是狐媚子,长得真是好看。只可惜,***就是***。我好话说尽,你好自为之。」
王姑手一挥,十几人的迎亲队伍跟在她的身后,抬着轿子逐渐远去。只留下紫鸢和她的琵琶宝箱。
哭得晕厥过去的紫鸢,终于在烈日下悠悠转醒,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噩梦一般。紫鸢用力地捶了捶脑袋,似乎想将那些记忆都驱散出去。捶打了几下以后,放弃地再次哭起来,没一会儿就将嗓子都哭哑了。
等到日头过了正中的天空,紫鸢终于回过神来,刚刚王姑说的毕竟只是一面之辞,她要找到李大嗣求证才行。
强打着精神将琵琶和宝箱捡起,紫鸢朝着庄子走去。脸上精致而娇艳的妆容不一会儿就被汗水湿得花掉,与新娘子的喜袍相搭配的鞋子并不适合走路,磨得脚疼的厉害,紫鸢只好将它脱下,只穿着薄薄的袜子行走
。路上都是砂石,没一会儿就将脚给磨破了。一边哭一边走,总算是到了庄子边上。找到一个面相憨厚的老人问了李家所在的位置,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拖着鲜血淋漓的脚缓慢走过去。
就在她即将到达的时候,另一支接亲队伍赶回来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包括李大嗣接过新娘子的手,带她跨火盆,和她拜天地,拜高堂,当那一句夫妻对拜响起,紫鸢眼里的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寻了高处,紫鸢坐在山崖边上,脑海中走马般闪过自己这一生的情景,之前的十几年都是灰暗的,直到遇见李大嗣才明亮起来。这个不苟言笑,不够机灵的男人,却带给紫鸢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当他找着别扭的借口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康乐坊的时候,紫鸢从他的眼神里看了出来,他要找的人只有自己。而刚好,自己的眼里,也装下了他。
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非要轰轰烈烈才足够刻骨铭心,电光火石间也可以萌生一见钟情的种子。二人私定终身后,也是李大嗣主动提出来,要想办法帮她脱籍,还要娶她为妻。
可如今呢?
远处的热闹喧嚣声,随风飘来,紫鸢自嘲地一笑:果然是自己太愚蠢了吧。
当酒席开席前的唢呐声响起,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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