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不久,就发生了商船的事,趁此机会,我才又将权力还给父皇。”
张不周握住酒杯,用手指摩挲着转动,眼神里有些疑惑不解:李煜的这一做法,自己早就已经猜到了,但是未免有些太操之过急。在没有暗中得到大臣的支持之前,强行将李欢歌推向台前,岂不是赶鸭子上架?“你父皇是受到了刺激?追杀我的那位南唐李姓公子,是你们李家的血脉?”
李欢歌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实有这部分原因,但还有别的理由。”
“什么理由?他该不会想着,看在你一介女流的份上,凌国就能手下留情吧。”张不周夸张地叫道。
“虽不中,亦不远。”李欢歌笑了,却是无比苦涩:“南唐从我曾祖立国,祖父繁荣,到我父亲这一代,除了诗词歌赋,并没有什么建树。毋庸讳言,朝臣和百姓们,对他有诸多腹诽,所以这些年来,父皇他隔三岔五就要闭关一阵子,其实就是为了躲个清闲。你刚才说的两种结局,要么战,要么降,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无比艰难的选择。用我母后的话说,让他有何面目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所以他就决定将骂名让你来背?”张不周有些不能接受。
“也不是这样。将我推到明面上来,无论我代表南唐做出什么决定,都可以留下一个回圜的余地,你明白吗?”
张不周恍然大悟。
这对父女是打算唱双簧,李欢歌在台前,一举一动都是试探,再由李煜在幕后决定是顺水推舟还是扭转乾坤。
这位素有词仙之名的南唐国主,治国一事历来受人诟病,如今看来,只是心思没用在正地方。
“至于到底是怎么选择,现在还不能做决定。我只能回答你,我和父皇,一定是为南唐好。”
张不周眉头紧锁:“你还是没明白。事到如今,你不能事事处处都想着怎样为南唐好,要先活下来才有好的可能。算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想过多参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一次,但是你要记得,千万别把我泄漏出去。张家的处境,比南唐好不了多少。我只想过安稳日子,不想提心吊胆。”
张不周也没心思吃饭,站起身就要走,李欢歌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问出口,“既然张家和南唐的处境一样,你有没有想过…”
“闭嘴,这里是泰安城,你想死吗?”张不周恼怒地转过身看向她:“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别的人,现在再回答你一次,没有,不想。我只想当一个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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