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谷雨说的对,他应该选择相信凌国的官员,能够把这个案子审好,但是他做不到。
眼前这位京兆府少尹,不看物证,不问犯人,只顾顺着妙法和尚的话往下说,将公堂审理几乎变成了走过场。这样一个张嘴佛法闭嘴禅师的官员,如何指望他审好案子?
封一猋的惊讶难以隐藏:“什么情况,堂下的那个毛贼你们认识?二百两又是怎么回事?”
惊蛰将他拉到一边小声给他讲解一下高圭的来历和故事,谷雨神情严肃道:“公子,就算这件案子有疑点,您也不能就这么草率插手。贺少尹审理得正确也好,错误也罢,那都是合法合规的,你要是开口阻拦,先要被治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张不周摇摇头:“顾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大家都知道,高圭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身上有咱们送的二百两,有什么必要去做鸡鸣狗盗之徒呢?我必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倘若是有人见财起意,却又倒打一耙,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吧。他已经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要是再挨上几十大板,估计命都没了,到时候再做计较还有何用。”
谷雨有些无奈,张不周同样也没明白她的意思。“这里不是蜀州,您就算亮明身份,这位少尹也不见得会给您面子,如果真有心的话,您最好去请别人来相助。”
张不周一顿,镇国公之孙这个名号,惹是生非可能还够看,但是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就算不上什么说的出口的身份了。扭头看看封一猋,很快又摇了摇头。
封梓的级别太低,再加上他自己身后还有一堆罗乱事儿没料理干净,拉他进来没什么用。可是除了封梓,眼下泰安城中自己能够开口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熟人,一个半生不熟,另一个陌生。
熟人是襄州刺史白照,半生不熟是户部侍郎张一温,陌生的是二皇子赵行。
除此之外,张不周别无倚仗。
贺之乡虽然级别不高,但是作为天下第一府的现任实际主官,地位超然,对上白照也未必会给几分面子,而张一温则是可能懒得管这种小事,二皇子,他是否记得自己都两说。
“眼下情况紧急,顾不上那么多了,惊蛰,陆升,你们两个一起行动,先去白刺史的宅子,再去我大伯的府上。具体的我就不解释了,你们两个都是聪明人,一定知道该怎么说。速度要快,要不然到时候挨板子的可能不只是高圭,我也讨不了好。”
二人领命而去,公堂之上贺之乡与妙法你来我往,竟然打起了佛家机锋。眼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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