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之乡的问话,妙法终于意识到,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小子,不光身份不一般,搅局的能力也确实厉害,这么快就扭转了贺之乡的态度,自己刚刚没把他当回事实在是大错特错。
“回禀大人,依照白马寺的寺规,财物支出必须经过住持同意才行,今早出来得及,这笔银子并未带出寺来。如果大人需要勘验,且待我回寺取来。只是白马寺在城外,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到放衙时候了,不如明早开庭再审如何?”
话是对贺之乡说的,妙法的眼神却一直在瞟着张不周。
“大人,既然没有物证,那就不足以证明高圭的罪名。晚辈认为,可以允许妙法师父回寺取来,明日再审。至于高圭,还请大人看在他受伤严重的份上,允许晚辈带他去医治。”张不周并没有将妙法逼到绝境的想法。
贺之乡与妙法很熟悉,听他这样说,再看到他眼神,便知道这里头有问题,那高圭就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如果就这样被张不周带走,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乱子。“张公子,这不合规矩吧。高圭既然已是嫌犯,就该交京兆府收押。本官自会寻郎中来为他看诊,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倘若最后证明其无罪,本官也是希望他能活着走出去的。”
张不周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对贺之乡不太放心,只是人家扣死了规矩两个字,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一筹莫展之际,目光扫过跟自己来的手下,这才发现张一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到了,冲着自己摇了摇头,嘴巴微张,是“答应”的口型。
“大人都这样说了,晚辈也没有异议了。今日公堂之上,多有得罪,不过还请大人见谅,晚辈是关心则乱,等事情了结,一定好好给大人赔罪。”
贺之乡摆摆手,也不知道是不用的意思,还是不耐烦:“都下去吧,左右关闭公堂,将高圭押到牢里去,再寻个郎中来给他瞧瞧。”
张不周和妙法一起走出公堂,那和尚慈眉善目地跟他笑了笑:“张公子,不知道高圭与您是何关系?”
“其实严格说起来,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但我这人有个毛病,家里说了好多回了也改不了,就是爱管闲事。今儿这事儿既然让我遇上了,我就得搞个清楚明白,倘若最后证明高圭真是有问题,我也算吃个教训,将来再遇上人,我也好长长心眼儿。”
妙法道:“张公子宅心仁厚,是好事。还是一直保持下去的好。不知公子接下来作何安排,贫僧倒是想和您好好聊一聊。”
张不信目光瞟见张一温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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