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这群杂碎不可。”
张不周笑道:“半条命都没了,还有底气说狠话,看来你没那么容易死。好好活着,你想做什么,都会有机会的。”
等到张不周回到客堂的时候,张一温已经将贺之乡哄得喜笑颜开了。见他回来,张一温将手上的茶杯轻轻放下,朝着贺之乡行礼道:“我这不懂事的侄子回来了,贺大人,我们就不再打扰了。等您有时间,务必来府上一叙。”
贺之乡笑容满面地起身相送:“好说好说,张侍郎如此盛情,贺某改日一定叨扰。哦,对了,还有小张公子,没事儿的时候来玩啊。”
张不周心道,你这儿是京兆府衙门,谁没事来这玩儿。嘴上笑嘻嘻道:“好的大人,晚辈今日失礼了。改日再专程登门赔罪。”
等到虚伪的客套结束,上了马车,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如果说刚才当着贺之乡的面儿不讨论是种礼貌,那么眼下的沉默,反倒是有些不礼貌了。不过张一温不问他在牢里的境遇,张不周也不说。对这位大伯,虽然过河拆桥有点不像话,但让张不周直接跟他交底,也是万万做不到。时间还长的很,他还要对张一温进行漫长的观察与考察。
沉默的两个张家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刚刚告别的贺之乡,沉着一张脸,叫来心腹命令道:“去叫妙法滚过来,他是不是活腻歪了,搞出这么一桩幺蛾子来,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赶着去见阎王?”
快要下车之前,张一温撩起帘子又放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白马寺的背后,站着的并不是贺之乡。”
张不周点了点头:“贺大人还算理智。”
张一温冷笑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凭他贺之乡,还不够资格做白马寺的大佛。这幕后之人,身份远比你想象的要高得多。”
张不周不禁有些诧异。贺之乡的品级,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了。按照张一温的说法,白马寺的后台,身份要比贺之乡尊贵的多。这样的人,即使放在泰安城里也不会太多吧。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打算怎么做。”张一温还是忍不住好奇道。
“侄儿不管那破寺背后站的人是谁,既然愿意舍弃脸面护着这么一群恶僧,我也就不在乎驳了谁的面子,闹个难堪了。大伯,您就当没听过此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与您无关。”张不周虽然表情温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动听。
气氛很严肃,张一温却用笑声缓解了。
“我和你父亲,三叔,哪怕是小四,都是谋而后动的性子。你师父无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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