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所说丢失的经书,我没见过没拿过,他要是再敢诬陷我,就是另一回事了。”张不周义愤填膺。
“好了好了,那和尚求的不过是个息事宁人,我已经帮他解决了,不再说他了。再有些时日,便是开学之日,你可准备好了?”赵行换了话题。
“殿下,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您为何要举荐我进国子监读书啊,我最怕读书了。”张不周这话倒是没撒谎,从前世到今生,他的确都不喜欢读书。
赵行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院子里那棵大树,许久才道:“你觉得,凌国如今如何?”
张不周一愣,这话题也太大了,凌国如何,问的是哪方面?不会是问皇储之事吧,那自己该怎么回答,要告诉赵行,张韬已经决定支持他了吗?
没等他回答,赵行继续道:“你也许听过,我在国子监之中,独掌一馆,名为弘文。最开始的时候,弘文馆里都是有识之士,文章也好,诗词也罢,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时间长了以后,文风逐渐变了。每月一次的文会,变成了相互之间的吹捧,变成了监生们攀附权贵之后的场合,而文会上所做的作品,也俱是糜糜之音,令人不耻。”
“弘文馆初立之时,士子们曾经给父皇上过一封折子,里面的治国十四条策,全都被父皇采纳,还高兴地赞誉,天下英雄尽入吾毂。可是谁能想到,仅仅是几年时间过去,弘文馆就已经沦为了歌功颂德之地了?”
张不周迟疑道:“殿下是担心,弘文馆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会影响到作为创始人的您?”
赵行笑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窥一斑而知全豹,弘文馆的问题,是小问题,但它却映射着一个大问题。国子监的监生们,都是蒙祖荫入的学,他们所思所言,一定是来自家里的长辈。所以,我以为,整个朝堂,现在都是一片祥和,所有人都觉得志得意满,没有人看得到危险,没有人听得了指责,没有人容得了谏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赵行斩钉截铁道:“包括父皇在内。”
张不周没想到,这位锦衣玉食的皇子,居然能有如此的忧患意识。“殿下是不是多虑了。眼下凌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君明臣贤,的确是值得称赞的事情啊。”
“是吗?你真的这么觉得?”赵行转过身来,笑着问道:“如果真的是国泰民安,又怎么有骇人听闻的人口买卖案,仅剑南道一地,便有数万流民;若真是风调雨顺,去岁的洪水之灾,为何剑南道百二十县都遭了水患,无数还没来得及收获的良田毁于一旦?如果真是君明臣贤,那这些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