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镇定,张不周喊了半天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只好蹚水走过去,将他从水中拉了起来,扶正站好。
那监生一声尖叫后发现溺水的失重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只是头发已经被水打湿,松散开来,一缕一缕地搭在脸上,看不清长相。张不周的双手从他腋下托起,“走吧,先上去再说。”
两个人爬上栈桥,张不周毫不避讳地脱去外衣,还对着那监生道:“快脱吧,虽然还没到冬天,这八月底的大早晨也已经够凉了,还是将湿透了的衣服脱掉比较好。你是贡生还是荫生,有没有衣服换?有的话给我也来一件。”
国子监的学子统称监生,不过监生的身份也是有区别的。前次科举中,乡试没过,只录在了副榜的,便可以加入国子监,成为吃公家饭学习的贡生,以备下次科举;至于荫生就好理解了,蒙祖荫入学的学子,无论祖宗是活着还是死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定有很高的地位。
严格来说,张不周便是荫生。
贡生要吃住在国子监中,接受封闭管理,而荫生因为家世好,往往会选择走读。张不周此刻倒是很期待那人是名贡生,那样就有衣服可以换了。
张不周拧了拧衣服,没听见那人回话,看向他才发现,那人抱着臂膀,打着哆嗦,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不是吧你,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啊,连个话都说不出来。来来来,我帮你脱。”
张不周热心地上前准备帮他脱掉衣服,只是手刚搭在他的肩上,便觉得有些不对。
侧身夹住那人踢往胯下的一脚,张不周怒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却要我断子绝孙?”
那人抬起头来,杏目含怒地盯着张不周,又怒又羞地喘息着,踢出来的一脚被夹住,便伸出另一只手来要掌张不周的嘴。
“说你胖你还喘是吧,我可要还手了。”张不周将她的巴掌拍飞,正准备还击,巴掌落在那人脸上的前一刻,戛然而止。
二人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站在栈桥上,陌生的监生脸上都是水,那是因为头发刚刚在池子里湿透了,这会儿在顺着脸往下流。
张不周的脸上也是水,只不过一半是池水,一半是汗水。
“怎么会是你。”张不周大惊失色,急忙松开了双腿,想要给那人行个礼,却又不知道用哪种合适,匆忙之下便摆了摆手:“嗨,真巧。”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打招呼方式了。
赵长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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