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也将陛下的旨意和他说过了。这孩子很有意思,说没学过礼数,怕冲撞了陛下。”
赵光呵呵一笑:“确实有些不一样,既不像那位战功赫赫的镇国公,也不像他那个看似闲云野鹤的爹。”
吴攘犹豫了一下道:“今日,长公主殿下也去了国子监,好像,和张不周单独见了面。”
赵光的笑脸消失不见:“放肆,她一个女儿家,好大的胆子。”将手中的奏折摔在桌上:“你说他们两个单独见了面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陛下忘了,那日封王大典,他们是见过的。”吴攘提醒着。“不过在臣看来,似乎只是偶遇,长公主殿下并非是为他而去。”
这番话便是诛心之语了,张不周绝想不到,白日里对他态度温和的吴攘,在赵光面前几句话便毁掉了他留下的好感。
“朕会查明此事。”赵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明日派人去一趟张不周的家里,催催他。朕倒要看看,让赵行如此青睐有加,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吴攘应下以后便告退了,今夜书房有司礼监掌印太监守着,便不需要旁人了。从八月十五之后,几乎每天夜里,都是刘敬守着,旁人不知,吴攘却是清楚的。这位看似垂垂老矣的大太监,是赵光留在身边的最后一张底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光对刘敬的信任,比吴骧还甚,就更不是吴攘可比的了。
在宫内巡视一圈,每每遇到相熟的太监宫女,吴攘都会打上一个招呼,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从小在宫中长大,义父早早就教会了他笑脸迎人的待人之道。随着吴骧的地位越来越高,在宫外买了宅子,他们虽然搬了出去,再见到这些幼年玩伴时,依然不会摆架子。
哪怕他如今已经贵为御马监掌监,缚神卫三大首领之一,羽林卫临时大都统。
乘马车回了家,吴攘换下官服便赶到了义父的房间。八月十五那一天,吴骧拼了命地跑到缚神卫通传,便再也撑不住了。
到底是年纪大了,又多病缠身,尽管请了多位御医来看过,可是结论都很统一。
准备后事吧。
吴骧看得很开,尽管身体孱弱,精神却不错,每日里都笑呵呵的,原本对下人很是严苛,这会儿倒是温和了。“下值了?今日有些早了。”
“是,陛下特意恩准了,这些日子都可以早些下值,回来陪陪您,早点将您照顾好了,也就可以早点回去服侍陛下了。”吴攘接过下人手里的帕子,帮吴骧擦拭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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