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和水果谦让给兄弟姐妹。”
“……”
顾旭跟着陆秉德,走过曲折蜿蜒的游廊和一间间装饰精美的穿堂,见到了一个接一个的陆家子弟。
不论男女,不论长幼,皆是身着绮绣华服,头戴金银发饰,腰上挂着玉佩和香囊,烨然若神人。
站在他们面前,顾旭这一身漆黑官袍,反倒显得简单朴素。
当见到顾旭的时候,这些年轻人们都向顾旭行礼问候,男的作揖,女的屈膝,或是神色拘谨诚惶诚恐,或是热情洋溢地跟他嘘寒问暖,或是假装请教修行问题、实则拐弯抹角地拍马屁献殷勤。
顾旭一一礼貌回应,但他的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他只希望时间能过得更快一些,让他能早点离开这座令人窒息的豪宅。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在前方的一棵海棠树下,捕捉到一道素白的倩影。
那是一个身着雪白裙裳的少女,长发梳成简单的堕马髻,没有佩戴任何金银首饰,未施粉黛却眉眼如画。
身材高挑,腰肢纤细。
有她在的地方,万物似乎褪去色彩,只剩下纯粹的黑与白,像是一副素淡的水墨画。
此时她踮着脚尖踩在一个小木椅上,手中拿着一把大剪刀,一双眼睛怔怔望着海棠树的枝叶,黛眉微蹙。
“她是谁?”顾旭向身边的陆秉德问道。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陆诗遥,”陆秉德回答道,“她一向性情乖僻,不太合群,就喜欢独自一人折腾院子里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我们平时都很少跟她打交道。”
顾旭没有回应。
他沉吟片刻,然后上前几步,走到白裙少女身边,轻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名叫“陆诗遥”的少女转过头来,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今日拜访陆府的贵客会主动来跟她说话。
她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作为一个敏感内向的人,她一直都有“不愿意去麻烦别人”的心理,习惯于自己去解决一切问题。
只是当她再度瞥见海棠树叶上的黑褐色斑后,她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从小木椅上走下来,有些紧张地向顾旭屈膝行礼,小心翼翼说道:“这位公子,这棵海棠树生了病,如果不及时把那些坏死的枝叶剪了,它会病得更重的……只是那些枝叶太高了,我够不到……”
说话时,她眼睛有些湿润,似乎随时都可能有泪珠子滚出来。看她这着急的模样,仿佛得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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